若是此刻遠在千裏之外的江嶼能聽見吳汐的話,他定要回一句,“不好,很不好!”
此時的江嶼已經不知跟著燕七在野豬嶺裏鑽了多久,反正後頭的追兵已經沒有一絲動靜,不知是已經放棄還是實在找不到兩人的蹤跡,亦或是還在後頭追著。無論是哪一種,兩人都不敢停下來歇息太久。
腹中饑餓的時候,燕七從樹上摘了一兜野果下來,“大人拿著充饑,吃完了把果核埋到土裏。咱們在往前走一段,等到天黑屬下尋個過夜的所在,打點野味吃。”
江嶼顧不得手上果子的酸澀,一口咬了下去。
運糧隊伍遇襲的山穀
盧衡書領兵領兵趕到,映入眼簾的是滿目瘡痍,屍橫遍野,運送的糧草也已經被拉走了。
見此情景,盧衡書哪裏不知道來晚一步,隻能不甘心的吩咐左右,“快去找找江大人在哪,看看還有沒有活口。”
“是!”
過了許久,有一小兵匆匆過來稟報,“將軍,那邊有人還活著!”
“快帶我去!”盧衡書忙跟著小兵去看。
活著的人就是當時拉響信號彈的副手,也是成王的親衛,他被一劍插進腹部,所幸那一劍偏了,沒傷到要害。當時眼見敗勢已顯,他又傷了腹部,索性順勢倒在地上扒進了死人堆裏。敵軍清掃戰場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個屍體,他就這般一直躲到盧衡書的援軍過來。
盧衡書從小練武,自然看得出這人未傷到要害乃是輕傷,若換成自己再殺幾十個敵軍也不在話下,可他競然靠躲在死人堆裏活了下來,想必是貪生怕死之輩。眨眼之間,盧衡書已經起了殺心,可他硬生生忍住了。
“你可有瞧見江嶼江大人?”
那人靠在盧衡書帶來的兵士身上,語氣虛弱,神情痛苦,“回盧將軍,江大人被射了一箭,他身邊的護衛看著是個高手,護著他逃了。隻是後頭又有上百敵軍騎馬去追,江大人的馬又受傷發了狂,想必已經凶多吉少了!”
盧衡書知道這人不敢騙自己,點了點頭,又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好好養傷,本將給你叫軍醫來!”
“多謝盧將軍。”
盧衡書轉身離了那人,將另一側的軍醫叫過來輕聲吩咐道,“那人傷得重,恐怕要用些虎狼之藥保命了!你仔細斟酌著藥量。”
“將軍放心,屬下給盧家軍做軍醫二十年還從未失手過。”
見那軍醫去給那人上藥,盧衡書冷笑一聲,吩咐帶來的人馬,“順著馬蹄印去找一找江大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盧衡書的副手問了一句,“將軍,咱們要不要給王爺報信?”
“派個人去據實以報。”盧衡書看了一眼方才那副手的位置,冷淡的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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