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放心,奴婢保管撬開那丫頭的嘴。”秦嬤嬤聞言,心中有了數。
將事情都安排下去,吳汐又去隔間看了一眼已經熟睡的昱哥兒,才回正房歇下。
翌日一早,天光漸亮,陽光照進軒窗,撒下一地光影。
主母還在睡著,正院裏早起做活的丫鬟、婆子,都自覺的放輕了手腳。
秦嬤嬤一臉倦容的進了院子,守在外頭的畫眉悄聲替她開了門,低聲道:“太太吩咐了,若嬤嬤回來,就讓奴婢叫您直接進屋去回話。”
秦嬤嬤衝她點了點頭,進屋去了。
“太太,太太!”
吳汐慢慢睜開眼睛,秦嬤嬤忙扶起她從床上坐起來,又在她背後塞了個方枕才開口,“太太,奴婢給那丫頭吃盡了苦頭都沒叫她開口,還是用寶姑娘的性命逼迫,她才說昨夜秋水閣起火是寶姑娘夜裏練字,不慎打翻了燭台。奴婢再問,她就不說了!”
“一會兒丫鬟,一會兒主子的,這是拿咱們耍著玩呢!姑娘大了,總歸是有自己的小心思,我這做嬸嬸的到底是個外人,也不好強逼她做什麼、說什麼,否則佑哥兒不得恨死我?杏花一去,寶姐身邊也沒二房的下人了,此事就到這吧。”吳汐揉了揉額角,想來是昨夜飲酒後半夜又吹了風,這會兒頭還有些暈。
秦嬤嬤小心問道,“那寶姑娘的住處和手下服侍的可要重新安排?”
“花園子那邊不是還有一處閣樓?叫她搬到那樓上去吧。春日了,園子裏花團錦簇的,姑娘家住正好。寶姐兒性子單純,你另挑幾個年紀小的丫頭去服侍她,免得叫她被年紀大的騙了。還有,以後寶姐兒處蠟燭的份例換成銀錢折給她,免得她又熬夜練字傷了眼睛。”頓了頓,吳汐繼續道,“佑哥兒處也是,不合用的下人早些打發出去,多給他換兩個年歲相仿的小子,平日裏也好有個玩伴。”
秦嬤嬤聽得直點頭,太太總算是要出手了。寶姐兒要搬去的那處閣樓不過是花園裏一處賞景的所在,可比秋水閣小多了,甚至還沒當年小河莊的水榭大,再給她換些年歲小、不成器的丫鬟,她便是想做什麼事恐怕也不成了。佑哥兒雖是能科舉的男子,可現下也不過七歲,完全經不住事。讓他身邊得力的人犯錯被攆出去,不過小事一樁,再換上好玩樂的小廝不時勾著他玩樂,日後前程可見一般。
“太太放心,奴婢這就去辦。”
主仆兩人才說完話,畫眉最進來稟報,“太太,佑少爺方才去看寶姑娘了。”
“哦,寶姐兒可有說什麼?”吳汐挑眉問。
“寶姑娘隻說自己一切都好,沒提昏迷一事。”畫眉有些困惑的回話。
“本就是裝的,到底知道若是明目張膽的同佑哥兒說了,佑哥兒再來找我反倒是要害了他。”
秦嬤嬤腦海裏閃過一個畫麵,輕聲開口,“這怎麼這麼像當年二太太去的時候……”
“要不怎麼說是母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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