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說完,吳汐就匆匆往那處已經火光衝天的地方趕,洪升家的提著燈籠在後頭緊緊跟著。
“太太,外頭還黑著,您慢著些!秋水閣臨水,和旁的院子又相隔甚遠,這火勢想是不會蔓延過來的。三姑娘身邊也有人伺候著,該是早就出來了。您千萬別急!”
這話吳汐心裏早就分析過了,但該著急還是著急,見不到江寶,她就放不下心,等確定了人沒事,她再好好清算。
越靠近秋水院,濃煙味就越重,火光就越大,江家上上下下的丫鬟、小廝、護衛、婆子都提著水桶、抓著臉盆來來回回的救火,有些來的早的臉上已經被熏出了黑灰。
如今的秋水院已經看不出原先的樣貌,火光裏隻剩下一個正在燃燒的木頭架子。吳汐知道這是救不成了,好再今夜無風,就燒了一個秋水閣,沒波及到其他地方。江寶臉上沾著火場的黑灰,哭的髒兮兮的縮在大丫鬟杏花的懷裏,見了吳汐也不敢出來,顯見是受了驚嚇。
洪升是最早趕過來救火的,洪升家的問過一遍,知道秋水閣的人都跑出來了,吳汐鬆了一口氣,理智也回來了。
“洪升帶著人繼續打水滅火,今夜來救火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賞一月月錢!”
“謝太太賞!”主家寬宏,下人們隻有感恩戴德的。
吳汐又看了一眼人群後頭滿身狼狽、縮手縮腳的秋水閣下人,麵無表情道,“說說吧!好好的院子怎麼就走水了?”
眾人一陣沉默。
“嗬!你們倒是嘴硬,這才賣到我府上幾個月就不記得誰是主子了?”說著,吳汐給洪升家的使了個眼色。
洪升家的大眼一瞪,跨步上前給了那幾個瘦小的丫鬟一人一個耳刮子,扇得人眼冒金星,“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正好,莊子上的牛和騾子不夠使喚,碾米、犁地開荒缺勞力,就你們吧!天亮了就拉走!”
本就是窮苦人家的孩子,碾米、犁地開荒那可都是畜生的活,便是往日在家中再苦她們也不曾做過,幾人終於慌了,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吳汐麵前。
“太太饒命,太太饒命,奴婢說。”
“太太明察,那火絕對不是奴婢們放的!”
“入夜了,奴婢幾個一同在耳房的炕上睡的,不曾瞧見有人放火。”
“那火是從正房燃起來的!”
“是呢!一察覺出起火奴婢們就往外跑,那時候杏花姐姐就已經帶著姑娘躲到院裏了。”
……
雖說這幾人說得七嘴八舌、顛三倒四的,但吳汐還是將真相拚湊了個八九不離十。
知道紙終究包不住火,不等吳汐問,江寶自己就跪地招了,“大,大伯母饒命,是我……”
“不幹姑娘的事,是奴婢守夜的時候不慎碰倒了燭台,這才出事。求大太太饒命!”方才一直摟著江寶的杏花急切的打斷了江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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