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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的周歲宴以旻哥兒左手抓筆右手抓書冊贏得一片讚歎為尾聲。
送走最後一波客人,吳汐直接癱坐在了雕花大椅上,畫眉、白鷺忙上前給她捏肩捶腿,“太太今日累著了,可得好好歇息。”
吳汐心裏還惦記著江嶼騙她的事,“去,到前院把你們老爺請來!”
“是。”
前院的宴席這會兒子方散,江嶼將人送出大門就往內院趕。
“夫人這是怎麼了?怎麼這般火急火燎的尋人?”
吳汐將屋裏的人趕出去,抓著江嶼的手置問,“世子分明要坐鎮禹州,隻有夫君一人要押送糧草。夫君為何要瞞著我?”
江嶼還以為是什麼事,當下辯解道,“夫人也知道為夫年紀大了,一時記錯也是有的。莫要生氣了,氣大傷身!”
“哼!我瞧著江大人年富力強的很呢,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要自請押送糧草?”吳汐斜睨著他。
“夫人都知道了?”江嶼的目光在吳汐的視線底下躲閃著。
“嗚嗚嗚,我若是不知道你還要繼續欺瞞我?旻哥兒還小,夫君就是不為我想,也要為他想想呀!”吳汐這回是真的,說哭就哭。
聽著吳汐的哭聲,江嶼心裏極不是滋味,隻能一個勁兒的勸說,“夫人誤會了,前頭不同你說,就是怕你憂心。我雖是押送糧草的主官,可王爺也給我配了兩個副手,都是軍營中數一數二的武官,為夫安全無虞的。再者,若真的打仗,我一介文官又不通兵法,做不成軍師,豈不白白放著軍功拿不到手?押糧官總要有人做,倒不如我自請押送糧草,一來搶先占一份軍功,二來王爺也知曉為夫是文官,不答應也就罷了,一旦答應總要給為夫配上得力的人手。說來說去,還是咱們賺了。”
吳汐聽了這麼一長串的解釋,雖然知道江嶼是不得已而為之,心裏還是免不了擔憂,隻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能暫時壓下去。
江嶼見吳汐不哭了,抬起袖口就要給她擦淚,吳汐嫌棄的偏過了頭,口中憤憤不平,“這事兒也就罷了,可季長青那人怎麼能輔佐軍師?叫這樣的人呆在營中,不定什麼時候軍中機密就要被泄露,那可是幾十萬人的性命!”
江嶼臉色沉沉,“此人能看星象預測天氣,王爺自然要帶著,看來還是要想個法子叫他露出狐狸尾巴。”
“夫君有想法了?”吳汐眼前一亮。
江嶼搖搖頭,“離大軍開拔還有些日子,總會有法子的。”
“夫君若是想走徐側妃那步棋還是要慎重,徐側妃畢竟是後宅女眷,咱們是外臣。”
“夫人放心,我必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
還沒等江嶼想出一個萬全之策,徐家就先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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