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江嶼不說話了,吳汐越發想看他的樂子,“夫君快說都要些什麼繡樣的?明兒我就尋料子來做。”
江嶼想著自己穿了一身繡著一團亂麻的衣裳到成王和世子麵前,心中就是一陣惡寒,慌忙擺手拒絕,“不,不必了,為夫衣裳盡夠的,不好再勞煩夫人,你給旻哥兒做衣裳就好。”
吳汐遺憾的歎了口氣,看了江嶼一眼,語氣惋惜,“可惜了,我還沒給夫君做過衣裳呢。”
江嶼哂笑,“不怪夫人,是為夫沒福氣。”
見江嶼話說得漂亮又中聽,吳汐這才沒說什麼。
帳內暖意濃濃,帳外大雪鋪天蓋地,將茫茫原野塗抹得蔚為壯觀,萬物披上了一層白色的絨毯,樹木枝條變得晶瑩潤澤,猶如瓊枝玉葉,錯落有致的蒼黑屋簷之下,垂掛著根根參差的冰條,在天光下閃耀著刺目的光芒。
這樣的天氣正適合吃鍋子,成王府的膳房備下的也正是羊肉鍋子,羊肉用的是昨兒獵的野羊。
羊肉滋補,吃鍋子之前江嶼和吳汐各盛了半碗的羊肉湯,湯裏放了肉桂、草果等十餘種香料,鮮美無比。羊肉也是鮮香美味、口感濃鬱、肉質鮮嫩、一絲腥膻氣兒也無,又有暖中補虛、開胃健脾的功效,在鍋子裏放入凍豆腐、幹蘑菇、白菜、白蘿卜夫妻兩個吃得都很是滿足。
飯畢,外頭還是大雪紛飛,寒風刺骨,成王和世子處都沒有動靜,江嶼便帶著吳汐午睡。
在夫妻二人看不見的地方,二十餘人冒著大雪、寒風摸進了景山。
“今日大雪,無人上山狩獵,咱們正好悄無聲息的摸進去埋伏起來,頂多到了明日雪就會停,屆時咱們隨機應變,打成王和那小崽子個措手不及。”
……
一群人不知道自打他們進了景山,就已經入了林中剛剛布置了的暗哨的眼,此時已經有好幾隊人馬慢慢包抄過去。
成王身邊選來進山的人自然都是精銳,進山不多時就將那20餘人逮住了,雙方都不是什麼善心人,自然是一片刀光劍影,死傷者眾。
除了在打鬥中直接被殺死的,最後還活著的包括身受重傷的還有三、四人,通通卸了牙齒上的毒囊和下巴,用鐵鏈捆了帶下去審問。
為了掩人耳目,成王派人直接在景山深處支了帳篷,帶著世子齊瑾親自審問,各種酷刑都來了一遍,有三人當場就受不住死了,剩下一人到底是怕了,招供說是衛國公的人。
成王領著齊瑾走出血猩氣滿滿的帳篷,“瑾兒,此事你怎麼看?”
“兒子以為衛國公一脈雖以忠君愛國為已任,可他們向來都是在戰場上稱雄,這等小人行徑不像是他們能做出來的。再者,看武功路數,這群人不像是軍中的,也不像大族中圈養的死士,更不像新帝的暗衛,反倒像是江湖人士。如今的形勢,衛國公、劉首輔忙著在京中爭權,互相構陷。兒子認為他們是無暇他顧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上回新帝的人刺殺父王失敗,這回就派了一群小囉囉來試探虛實。”
成王聽了什麼也沒說,拍了拍齊瑾的肩,邊往前走邊道,“走吧!你母妃還等著我們父子用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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