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沒有拜堂禮,徐宜從側門進了王府就直接被抬到兩宜院。
成王在外院同手下將領、屬官、幕僚推杯換盞,盧氏就在內院招待各家來的女眷飲宴、聽戲。直到送走最後一拔賓客,又目送成王去了兩宜院,盧氏才回了正院。
進了屋子,鬆王屏退了屋裏的下人,一邊小心的幫著盧氏拆頭發,一邊勸她,“王妃今日也累了,不若早些歇息?明兒徐側妃還要過來給您行禮呢!”
盧氏看著銅鏡,摸了摸自己的臉,“正是十五、六鮮嫩的小姑娘,本王妃的年歲都夠做她娘了!”
“王妃,任她徐側妃再如何美貌,您還有世子呢!世子如今頗得王爺信重,已經開始在軍營厲練了,再過兩年,您給世子尋一位世子妃,徐側妃就是拍馬也趕不上您了。”
想到自己已經在山裏曆練了半年有餘,還未歸家的兒子,盧氏笑了,吩咐鬆玉,“本王妃年輕時還怕底下人分了王爺的寵,到了如今這個年歲早就看開了。管她徐側妃、張側妃的,隻要不惹到本王妃頭上,她們就是那院裏的花,給點雨露不過是順手的事;若是惹了本王妃不快,斬草除根也不是沒做過。”
鬆玉將盧氏頭上最後一根簪子放到梳妝台上,附和道,“王妃說的是。”
“對了,天氣涼了,山裏陰冷,你預備些防寒的衣裳和瑾哥兒喜歡的吃食送到盧家去,嫂子給哥哥送東西的時候就一塊兒送過去了。”
“王妃放心,奴婢省得。”
第二日一早,成王並未到正院來用飯,而是從徐側妃處出來就徑直出門了。
送走成王派過來傳話的小廝,盧氏輕笑一聲,“聽說徐氏是個美人兒,咱們王爺如今竟也不會憐花惜玉了?”
“王爺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徐氏也不過是滿園春色的其中之一罷了。”鬆玉給成王妃端了一盞杏仁酪。
今日是徐宜入王府後的第一回請安,她穿著桃紅的對襟上裳,下著散花如意雲煙裙,頭上戴著全套的金鑲紅寶頭麵,臉上的表情很淡,腰背挺得直直的。
“給王妃請安!”徐宜蹲身請安。
“早就聽聞徐家妹妹家學淵源,頗通詩書,在閨中也是頂頂有名,不想今日倒與本王妃成了姐妹,日後還能日日得見,可不是正應了那句有緣千裏來相會?”
“王妃抬舉了,妾身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怎配與王妃相提並論,姐妹一說更是不敢攀附!”成王妃盧氏還未發話,徐宜就一直保持著蹲身行禮的姿勢不卑不亢的回話。
“哎呀!瞧我,現下年紀大了倒忘了妹妹還行著禮,妹妹快起來,否則若是叫王爺瞧見了豈不是害我不賢?”
徐宜站直了身子正要說話,另一側的侍妾王氏已經開口,“王妃說得哪裏話?咱們府中上下誰人不知您最是慈和,不過是請安一時忘了叫起的些許小事,若因著這個告到王爺麵前,豈不是嬌氣太過?”
一句“嬌氣太過”徹底斷了徐宜要請成王做主的路,也叫她知道了盧氏在成王後院的地位。
。您提供大神靜半的司籍女官的退休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