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馬車中的主子下車透氣說話,下人們找水源、撿柴、升火、埋鍋、做飯,馬兒卸下馬車,被人帶去吃草,一時鬧哄哄的。
吳汐帶著人走遠了,洪升家的幫她在幾棵樹之間圍了粗布,她和幾個丫鬟、婆子勉強方便以後才回了前頭。
江嶼抱著旻哥兒站在離車隊不遠的地方等著她,見她回來長鬆一口氣,如臨大敵的將手上哭鬧不止的旻哥兒往前遞,“夫人,旻哥兒怎麼哭鬧不休的,為夫實在是哄不住了。”
吳汐見他實在為難的樣子,忍不住掩唇笑了,“夫君瞧瞧,旻哥兒是不是尿濕了不舒服?”
江嶼忍不住皺了皺眉,頗有些手足無措,好在乳母很快就將旻哥兒接了過去,她掀開繈褓,說了一句“小主子確實是尿了,奴婢先去給小主子換尿布了。”
乳母一走,吳汐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江嶼,江嶼摸了摸鼻子,左右環顧,“夫人,咱們去同寧叔父他們問個安?”
吳汐懶得拆穿這人拙劣的顧左右而言其他,大大方方道,“既如此,那咱們快去吧。”
於氏一向是個講究人,從來不曾在荒郊野嶺如廁過,這時候正猶豫著是在馬車裏用官房,還是憋著等晚間到了住宿的地方再解決。
正躊躇著,吳汐夫妻二人就過來了,“給叔父、叔母見禮了。”
江寧正坐著歇息,聞言抬手虛扶一把,“都是一家子骨肉,何必如此多禮。”
於氏也揚起笑臉,“是呀!可萬萬莫要外道了。”
江嶼含笑應下,“叔父叔母客氣了,我是晚輩,年紀小不經事,這一路咱們同行,還有勞煩叔父叔母多多關照。”
“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有什麼關照不關照?旁的不敢說,你們這些小輩若有拿不定的主意,若能幫得上忙,咱們自當盡力。”
又寒暄了幾句,夫妻二人去了江嶺處,江嶺之父名為江宣,娶妻顧氏。
夫妻兩個隻是來見個禮,說的話同在江寧麵前說的大差不差,寒暄幾句也就回了,接著又去同張聖手、江一舟之母蘇氏說了幾句話。
這般下來,蓮嬤嬤蒸的饅頭、包子也熱好了,洪升家的過來請夫妻兩個去用飯。
“粗茶淡飯的,委屈老爺太太了。”
吳汐笑了,“白麵饅頭,多少人想吃還吃不上。”
日頭短,又要趕路,中午幾家一般都是燒開水就著吃幹糧,隻有到了晚間投宿後才會吃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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