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知道的。”
江嶼身上烤熱了,踱步到吳汐床邊,“咦?旻哥兒呢?”
吳汐平靜道,“一日十二個時辰,這孩子倒有十一個時辰都是睡著。方才喂過奶又困了,這屋裏人來人往的,也睡不安穩,我叫乳母抱下去了。”
江嶼又往隔間那個方位看了一眼,慢慢道,“也好!就叫他睡著吧。”
“如此族中祭祀之事,夫君也算忙完了。這兩日都睡不安穩,夫君可要到外院去歇一歇?”
江嶼看了看吳汐睡的架子床裏頭那半邊無人睡的床,有心想說什麼,到底抹不開麵子,隻能含糊答應了。
送走心裏不情不願的江嶼,吳汐拉了拉被褥,迷迷糊糊的也睡了過去。屋裏的畫眉幾個將熏籠火盆裏加了炭火,輕輕的合上房門,退了出去。
日子就這般漸漸過去,因著江嶼夫妻二人都未回府,江芸也心安理得的在莊子上住了下來,每日除了在吳汐、江嶼處晨昏定省,還會拿著書冊向江嶼請教,偶爾送上一個繡好的荷包亦或是一雙鞋。
江芸後頭送的東西都不是那日抹額上的手藝,自然也沒有問題。即便如此,吳汐也不敢用,通通叫蓮嬤嬤用匣子裝了放去庫房,現下隻能等洪升家的查出來的消息了。
又過了幾日,洪升家的總算帶了消息來。
“回太太,最開始是二姑娘為了來莊子上和老爺一同過年,才給老爺親手繡了幾雙襪子,當時又說了好些想念老爺、太太、哥兒的話,其中就有已經學著給太太做抹額了這一句。後頭老爺答應帶二姑娘到莊子上,二姑娘不耐煩繡抹額,就將其交給繡活好的李媽媽。李媽媽回去以後不小心燙傷了手,因著二姑娘身邊沒有繡活好的丫鬟,交給針線房又怕您日後知道了怪罪二姑娘心不誠。李媽媽就悄悄出府找了一家繡坊裏繡工最好的繡娘做。這抹額一直到二姑娘要出發的前一天才取回來,後頭就送到了太太手上。”
“這抹額從外頭送進來的時候可有什麼香氣?”
“據聞是有的,隻是當日二姑娘和李媽媽隻以為是熏了香料,不曾求證。”
吳汐看了一眼帳子頂,又看了一眼自己屋裏自有孕起就未曾燃過的香爐,冷笑,“這般查下來,竟是外頭無冤無仇的人要害我兒?”
洪升家的低下頭,不敢出聲。
吳汐又道,“查查當日李媽媽尋的那位繡娘的手藝是否與抹額上的刺繡手法相同。還有這抹額出了府到了繡坊又經了幾道手!再查查李媽媽,她傷手也傷得太巧了。好歹曾經也是老太太身邊的管事嬤嬤,整個江府裏誰的刺繡手藝好她還能不知道?雖說老太太去了到底還有幾分香火情,怎的還要從外頭請繡娘?再有,去查查林姨娘和大姑娘處近日可有什麼不對。另,馮姨娘那邊也去探探當日二姑娘帶著李媽媽去瞧她都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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