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兒如今是真的長大了,知道孝敬父親、母親了,我瞧著她紿為夫做的襪子針腳細密、料子也暖和,是用了心的。她還說給夫人也繡了抹額,夫人可有瞧見?”
吳汐笑著點頭,“芸姐兒一來請安就送了,我瞧了一眼,是真好看,這手藝比我房裏的繡娘還好。二喬,去將你們二姑娘送的那個抹額取來給你們老爺瞧瞧。”
“是。”
二喬將那抹額取了出來,打開匣子,江嶼看了一眼也點頭,“芸姐兒,這手藝是難得。”
吳汐點頭認同,“原還以為芸姐兒隻會和芳姐兒互別苗頭打駕呢,還想著日後不知要斷兩人多少案。沒想到後頭,這兩人成日也隻比些琴棋書畫,偶爾比比廚藝,除了姐妹之情旁的都一日比一日好。”
江嶼隻是到正房來略坐了坐,看過吳汐以後又去忙旁的了。
等江嶼走了,蓮嬤嬤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子直接往那還沒來得及合上的匣子裏撥了撥,又仔細聞了聞抹額上的氣味。
屋子裏的人一頭霧水,吳汐到底是從宮裏混出來的,蓮嬤嬤這一番動作立刻就叫她察覺出了什麼,當下臉色就沉了下來。
“去,都好好查查,這東西是二姑娘一個人做的,還是旁人幫著做的。”
洪升家的立刻領命出門去了,“是。”
吳汐又問蓮嬤嬤,“如何?嬤嬤可能查出這是什麼?”
蓮嬤嬤搖頭,“太太恕罪,奴婢才疏學淺,隻能看出是浸了藥,實在不知裏頭是下了什麼藥。”
吳汐想了想,吩咐蓮嬤嬤,“嬤嬤帶著匣子,讓趙叔套車,你們倆悄悄出莊子回城找醫館、藥房的大夫辯認,什麼藥效都問清楚。”
“是!”
蓮嬤嬤抱著匣子走了,吳汐問二喬,“你們還沒碰過那個抹額吧?”
二喬連忙擺手,一臉後怕,“都隻碰了匣子。”
吳汐點點頭,腦子裏翻來覆去的想二姑娘江芸,江芸年紀還小,性子又野蠻,想來是受人指使。能指使得了江芸又與自己有仇的就隻有馮姨娘一個了,正好前些日子江芸去看了馮姨娘。可馮姨娘被關在家廟,隻憑她一人又如何能如此稹密,還有那抹額上繡的花,想來是一個女紅好的人在繡。
到了用晚食的時候,蓮嬤嬤她們還未回來,吳汐隻能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和江嶼在安放在床上的小炕幾上用飯,好在江嶼什麼也沒看出來。
一時又到了掌燈時分,江嶼回前頭去了。蓮嬤嬤也趕回來了,“太太,這抹額旁的沒什麼問題,就是繡線提前浸了‘百病生’,等繡線幹了再繡到抹額上,此藥極為可怕,於大人無用,於嬰孩卻極為歹毒,隻須沾上一點,日後就是長久纏綿於病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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