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汐話音一落,江芳、江芸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心中都有些惴惴,吳汐一說,兩人便筆直的跪在地上。
江嶼黑沉著臉從外院書房趕來,石青刻絲的袍子上還有一大灘未幹的墨水漬,想是聽了消息就立馬匆匆過來。
聽人說兩個姑娘打架還不覺得,自己親眼看見了方覺震憾!
江嶼站在吳汐身旁,掃了一眼低頭跪著的兩姐妹“夫人可知這又是為了什麼打起來了?”
吳汐道,“我也是將將才到,來龍去脈還是叫底下人說說吧!”
江嶼隨意指了個年歲小的丫鬟,“你來說!”
那丫鬟戰戰兢兢的將方才的經過一一複述了一遍,江嶼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江芸?”
江芸被這一聲喚得抖了抖,“父,父親!”
“旁人不知馮氏為何被罰去家廟祈福,你也不知道?”
江芸道,“女兒知道。”
“那你還有臉來質問你姐姐?即便是她故意來找為父撞破你們的詭計,那也要你同馮氏兩個真的做了錯事才能被抓現形。”
江芸抬起頭,“可江芳平日對我恨之入骨,怎可能真心為我求父親來看我?父親,她分明就是包藏禍心,利用我演戲騙您呢!在您心裏江芳她就真的沒錯嗎?”
江芳在一旁邊抹淚邊道,“父親,您莫要聽信她的一麵之詞,我是真的憂心妹妹才請父親去瞧她的!”
江嶼懶得聽這兩姐妹互相推諉,隻是道,“瞧瞧你們,不孝不悌、謊話連篇,讀書人家的女兒還如一個市井潑婦般對親姐妹動手!真真是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今日,我是不得不給你們長個記性了。來人,上戒尺!”
“父親,女兒知道錯了!嗚嗚嗚。”江芸看著周二手上長長的戒尺,心裏直發慌。大姑娘江芳也嚇傻了。
江嶼可不管她們,親自動手,一人賞了二十戒尺,打完了兩個姑娘的手都腫成了饅頭。
江芸捂著帕子直哭,江芳也默默垂淚。
江嶼最後下了令,“都滾回去,好好待在繡樓禁足。這回抄書除了女四書,再加上《孝經》,等你們母親覺得你們什麼時候抄明白了,什麼時候再放你們出來。”
處理了兩個姑娘的一攤爛事兒,又將在場的下人都封了口,夫妻倆個才一身倦意的回了榮錦堂歇息。
江嶼扶著吳汐坐下,又親自給她端了溫水,才道,“夫人盡快為那兩個孽障尋幾個厲害的教養嬤嬤吧,否則咱們江家的臉麵遲早被她們丟幹淨。”
吳汐歎了口氣,“夫君,這人品好的、本事大的教養嬤嬤哪是這般好找的,我瞧著如今母親去了,王媽媽、李媽媽倒有了空閑,不如請她們去教兩個姐兒?這兩位規矩好、資曆足,教導兩個姐兒再合適不過。”
江嶼仔細想了想,讚了句,“夫人這法子好,想來兩位媽媽也是願意的!我親自去說。”
於是,王媽媽就給了江芳,李媽媽則給了江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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