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香畢,吳汐吩咐秦嬤嬤引著她們去了正堂邊上的小廳喝茶就又跪在蒲團上哭了起來。
靈前請來的僧侶正敲著木魚念往生咒,下方林姨娘、馮姨娘並幾個孩子哭聲嗚咽,吳汐隻覺得頭都要炸了,隻好咬牙強撐。可做法的道士又燃了一爐子的香燭,吳汐隻覺得從胸口湧出一股悶氣,頭疼得幾乎跪不住,身子也忍不住晃了幾晃,眼前跪著的江嶼晃得幾乎都能瞧見重影了!終於,吳汐眼前一黑就要往前倒。
“太太!”跪在吳汐後頭的弄玉忙將她扶住了,“快來人呐,太太暈過去了。”
江嶼聽見聲音回頭就看見吳汐臉色慘白的倒在弄玉懷裏,他胸口狂跳,一把將吳汐抱了起來。
“快去請大夫!”
靈堂裏眾人皆慌了一瞬,弄玉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就著急忙慌的往外跑。
江嶼急匆匆的抱著吳汐回榮錦堂,一路上急得出了一頭冷汗,後頭的周二和二喬追得氣喘籲籲。
日頭西斜,暖黃的霞光順著敞開的雕花欞窗爬進屋內。屋角的黑漆嵌螺鈿小幾上擺著一個狡貌香爐正靜靜往外吐著安神香。
吳汐醒來的時候屋子裏安安靜靜的,除了從帳子外頭透進來的一點光亮,也不知道如今是什麼時辰。
這兩日實在是太累了,難得方才在靈前暈了有了些許閑暇,左不過也無人瞧見,就躲會兒懶吧!吳汐下定了決心,用臉蹭了蹭被褥又沉沉睡了過去。
臥房的門輕輕開了又關,二喬收回方才探出的頭,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周二,“我都說了太太還沒醒,你看吧?”
周二一臉訕訕,“這不是,這不是老爺叫我來瞧瞧嘛,太太懷著孩子又累昏了,老爺最是放心不下了。”
二喬一手插腰,一手朝他甩了甩帕子,“行了,你過會兒再來吧!”
周二隻得一步一回頭的走了。
靈堂
江嶼方才和幾個族人、道長商議定下了停靈七七四十九日,又和暫代吳汐管家理事的黃氏寒暄了幾句,便想著先回書房將上書丁憂的折子寫了。誰知從園子裏的小徑路過就聽見假山的另一側有人議論吳汐。
“那人就是天煞孤星,你瞧她剛入門才一個來月就將婆母克死了!”
“可不是,二房餘氏也死了,江池也判了絞刑,嘖嘖嘖。”
“平日瞧著她的麵相也不像是克人的呀!”
“哎喲,這誰說得清楚?反正自打她入了門,這嫡支二房就沒幾件好事!”
“我瞧著也是,今兒她……”說話的人冷不丁一抬頭就見著江嶼冷著臉站在前頭,“啊!嶼,嶼堂兄?你,你怎麼在這?”
瞧見江嶼,三個江家族裏的女眷一下子都閉上了嘴,想到方才說過的話,也不知這人聽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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