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從吳汐手中接了帕子擦了擦手又將其放在托盤上,方才抬頭看著她,“說了要回來同夫人用午食,再忙我也會記得。夫人怎的還未換衣裳?”
吳汐知道他說的是自己這時候還穿著出門的衣裳,抿了抿唇解釋道,“林姨娘她們前腳剛走,我後腳又見了咱們院裏的下人,才進了門您又回來了,可不是沒來得及換?”
江嶼試探的握住吳汐的手,“夫人辛苦了!”
吳汐唇邊浮起一抹羞澀的笑容,手卻是從江嶼手中抽了出來,“夫君客氣了,這些都是為人妻的本分。我叫人沏茶來,夫君先歇上片刻,容我去換身衣裳!”
江嶼沒覺得什麼不對,隻以為是吳汐不好意思,對吳汐溫和的說,“快去吧!我等夫人一同用飯。”
吳汐衝江嶼柔柔的一笑就繞過一架烏木雕花刺繡屏風進了內室。
含簫早備好了一件家常的水紅鑲毛襖子、一件翡翠撒花縐裙伺候吳汐換上,又給吳汐重新梳了一個倭墮髻,尋了一根羊脂白玉的簪子插上才扶著吳汐往外走。
江嶼正在外間榻上坐著,聽見聲響轉頭看來,誇道“這般便清爽多了!”
吳汐衝他笑笑,還未說話,二喬領人提著膳盒進門給兩人行禮,這回不必說什麼了,夫妻二人又重新洗了手才在飯桌前坐下。
看得出來,今兒江家的廚子是使了大力氣要討好吳汐這位主母。飯桌上鬆鼠鱖魚、清炒玉蘭片、油炸鵪鶉都是她愛吃的,自然也少不了江嶼愛吃的菜色。
食不言,寢不語。夫妻兩個安靜的用完了這頓飯,稍事歇息就到了吳汐平日午睡的時候。
江嶼捧著茶盞坐在昭君榻上,正要和吳汐說兩句閑話,吳汐卻困倦的捂著帕子打了個哈欠。
“夫君安坐,我實在是勞累得很了,想先去歇個晌午覺了!”
江嶼看吳汐那個困倦的樣子,也不好拉著她說話,隻道,“春困秋乏,我也累了,就和夫人一同午睡吧!”
話說到這份上,吳汐隻能脫了衣裳和江嶼躺在一張床上午睡。
半下午的,吳汐午睡起來的時候江嶼已經去了前院。
含簫一邊給她梳頭一邊說這半日打聽到的底下人的底細。
“平安喜樂這四個丫鬟都是三個月前才進府的,平兒她爹是老爺身邊外院的二管事;安兒家裏是江家田莊的佃戶;喜兒她娘是老太太身邊的李嬤嬤,樂兒娘是廚房的……”
吳汐算了算自己帶來的人,“秦嬤嬤依舊是院裏的管事、蓮嬤嬤管咱們的小廚房、洪嬸去大廚房、鄭大去門房,鄭二去車馬房、徐娘子去針線房,沈師傅還留咱們院裏、你和弄玉是一等、二喬和四喜畫眉白鷺當二等、平安喜樂,何生家的小孫女何花,鄭興家的鄭梅六個小丫鬟提三等!何花、鄭梅就改名叫夏荷、冬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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