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爺,奴才這就去!”周二忙爬起來往外跑。
門簾晃蕩一下,留下江嶼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在屋裏。
“唉——”
……
吳汐這邊用了午飯照舊午睡,四喜將灌了熱水的湯婆子放在她的腳邊,又將床帳放下。二喬添了炭火,便和四喜各自拿了帕子坐在火盆邊安靜的做活。
東廂房裏,洪升家的方敲打一通小丫鬟們離去。
一屋子的人擔憂了一會就忘了,小丫鬟們趁著沒活幹繡帕子、翻花繩、磕瓜子。隻有杜鵑一個勁兒的翻著自己的竹編匣子,“放哪兒去了?怎麼不見了!”
白鷺邊嗑瓜子邊走過來,“杜鵑,你找什麼呢?”
“我的銀丁香不見了!”
“你不是正戴著嗎?”白鷺指著杜鵑的耳朵。
“唉呀!不是這個,是我進府的前兩日我娘特地給我打的那對!如今我哥哥要聘嫂子了,我娘叫我拿回去當聘禮!找不見我就完了!”杜鵑一臉煩悶,手上動作都不停,“往日都是用帕子包好鎖在匣子裏的,如今帕子還在東西卻沒了!”
這話屋裏人都聽見了,眾人放下手裏的東西,走過來看。
畫眉皺眉問,“杜鵑,你可都找過了?是不是你放在別處忘記了?”
“都找過了!全都沒有,我該怎麼和我娘交待啊!”說著,杜鵑開始抹起眼淚。
木棉將手裏的針線往桌上一放,“哭什麼?準是你忘記上鎖叫人摸了去,這幾日咱們東廂房人來人往的,誰知道中間誰進來過?”
海燕按捺住內心的慌張,“準是,準是江家那幾個丫鬟,除了她們沒旁人了!”
木棉聽了,一把拉起杜鵑,“咱們找她們去?我們姑娘好心收留江家,沒成想竟是賊人!”
畫眉忙攔住兩人,“你們忘了洪大嫂子適才說了什麼?不怕被攆出去盡管去說!”
“那怎麼辦?”
白鷺支支吾吾,“咱們先與洪大嫂子說一聲吧!”
洪升家的一個頭兩個大,這要叫姑娘知曉不是落實了自己辦事不力的罪名?再者,江家畢竟是四品官宦人家,那幾個丫鬟、婆子穿戴的都不差,一對銀丁香,人家也看不上,約莫是出了內鬼!
洪升家的誰也沒驚動,親自去小丫鬟們住的耳房翻找,又搜了幾人的身,自然是一無所獲,接著去問守門的趙嬸近日可有人進出。
趙嬸自是將那日海燕回來的情狀說了,“……哎喲喲,那小丫頭可憐的呀!臉上都是巴掌印,頭上連紅頭繩都被擼完了!”
“那她耳上的銀丁香呢?”
“這……我倒沒細看!”
洪升家的又去找周婆子、趙婆子,“你們可瞧見盼睇(海燕)娘近日戴了什麼首飾?”
周婆子搖頭,“奴婢與她家不熟,倒是不曾注意!”
趙婆子道,“奴婢家和她家相鄰,盼睇娘不曾戴什麼首飾,倒是盼睇的堂姐耳朵上多了一對銀丁香,日日出門炫耀,說是盼睇孝敬她的!”
如此,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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