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姨娘這邊幾乎就是自己把自己給做沒了,因此越容因也懶得再對付二人,對這二人而言直接死去並不算是最好的辦法,讓兩人鈍刀子磨肉才是最好的懲罰。
越容因眼下唯一糾結的是便是入宮的事,她生怕再出現什麼變故,越到最後的關頭反而越害怕擔心再出什麼事端。
越容因怕的不是路途漫長,而是怕進入京州的路上在發生什麼變故,往往好事多磨,她自然懂得這個道理,因此進入京州的日子越來越臨近,她反而心裏還越來越擔驚受怕的。
好在往後也沒有再發生些什麼事端,日子反而一帆風順的過了下去。
快到京州的時候,迎著嶽宇期盼的目光,越容因上了一輛小巧的馬車。
車上並無太多的修飾部分,隻有一排長長的座椅,還有隻有幾個厚厚的鹿皮墊子,另外專門的人還安排了一些路上所需的幹果以及幹糧之類的。
在馬車的還有其餘三個入選的宮女。
整個車隊大約有二十輛馬車一起進入京州,再加上其他彙合的馬車一起上京,進入皇宮內部。
越容因剛帶著包袱坐下,身旁有一個生的格外活潑可愛的少女連忙靠近她打著招呼,少女看起來就像是十三四歲的樣子,越容因很是吃驚。
因為這選秀進去的宮女大多都是十六歲起的,很少有這麼稚嫩的孩子被選入宮中做宮女,她一時之間也有些憐惜之情,這年齡也太小了吧。
於是路上見這小宮女吃的很多,越容因也把自己的那份幹糧讓給了她,畢竟一路上她本身並無太多的閑情意誌吃東西。
少女對越容因的舉止非常有好感並且十分依賴她,嘴裏不停的喊著姐姐,還問著她是哪兒的人,年齡是多少,小嘴巴巴個不停,越容因一時哭笑不得,不過也隻能一點一點的回應她。
少女名叫楚密,但是極雅致的名字,沒想到性格這麼跳脫。
不過兩個人倒是路上聊了這麼大半的時間,越容因一路上不至於太煩悶不已。
路途漫漫,一路上難免勞累,很難一日就趕到京州,因此需要住到驛站幾晚,白日裏趕路。
在驛站的夜晚正好是在湖畔邊上,因此格外的涼爽,越容因下午在吃了午膳之後帶著楚密一同坐在了湖畔邊上看著粼粼月光灑落在湖麵上,猶如銀線織就的網,勾引人寧願沉溺其中,不懼怕死亡。
越容因看著小姑娘滿心期待的希望在宮裏能好好的伺候貴人,得了些賞銀然後到25歲出宮再嫁給好人家,說起來就非常的開心。
越容因聽到了小姑娘說的話,也十分感慨和憂傷。
楚密並不知道宮裏的宮女從一個十三四歲的青春少女直到25歲已經成了老年的宮女再出宮,到那時候他們會被家裏嫌棄,同時心境上也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越容因也不忍心在此刻打斷少女的思考和滿心的歡喜,她隻是覺得隻要此刻是幸福的,那便是幸福。
早上起來,驛站外下了一層薄薄的霧。
驛站的人也知道這些是送往皇宮內的少女,因此格外看重,早上也格外豐盛了些。
除了些薺菜、白菜的包子和玉米粥之外的還有一些素麵,小碟的菜,此之外還甚至安排了一些果脯供少女們路上帶著食用,因此越容因也裝了一下在包袱中,畢竟白拿白不拿。
過了兩三日,馬車還沒有到京州,連她都沉不住氣了,路途上一路顛簸,難免會覺得惡心嘔吐,直到看到了京州入城的門匾,越容因才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這總算是到頭了。
京州作為是一朝的國都,自然是繁華無比,剛入城門口就看到胡同裏麵還有著古樸的街道,道路由青磚鋪就,兩側有叫賣的街市。
越容因有許多年沒見過了,因此看著格外親切,也情不自禁的瀏覽了一番。
馬車接送的是進入皇宮之後,先進入了南門,進宮門之後由內務府的管事嬤嬤來指引著進入宮女所住的宮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