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兩邊都是伸出的雙手,女子澄澈如水的眸子裏再次浮現起了剛才發生的所有,被福王要挾、被裴宴禮舍棄......
她隔開眾人,穿過人群看向雀藍衣袍的青年,大掌骨節分明,上麵凸起了幾根明顯的青筋,是習武人常有的特征。
固執的伸在半空中,仿佛提醒她快些過來。
可惜太遲了。
越容因轉身搭上另一人的手上了馬車,連帶著福娘連滾帶爬的也上了車。
見馬車揚長而去,蘇萍探出馬車外,看向唇峰微抿的青年,怯怯的戳了戳他硬朗的後背:"太傅,咱們也快點走吧,這裏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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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駛出小道。
天色漸黑,灰藍色的天穹遮蓋了光線,周元鶴的馬車離開的極快,已經回到了北州的郡守府,而她們甚至來不及趕在天黑前回到北州驛站了。
小道駛出後是寬闊的叢林石子路,曲折繞回後到了一片荒郊野外的侘寂之地,野草高過人腰,綠原荒涼,馬兒累了一天,連忙低頭啃噬野草,從嘴裏咀嚼吐出的熱氣轉著圈兒的飄向天際。
北州氣溫差大,夜裏幾乎接近初冬般寒涼。
見狀,阮清微拿起望遠鏡看了四周確信無人跟上,遂掀開車簾,看向她,少女麵頰微白,額頭上沁出密密娜娜的汗珠,瞧起來疼痛異常。
此時見四下無人,他也不再掩飾情愫,連忙扶起越容因,一把橫抱起就要下車,卻被福娘一把攔住:"阮大人,我來扶娘娘就好了,您是外臣,不該與妃嬪有直接接觸,煩請引路就是。"
兩人靜默對峙時,越容因強忍著腹部突如其來的不適,按住車簷起身,像搖搖欲墜的不倒翁,看了眼馬車外似乎有座荒廟,於是指向那處開口:"別說了,扶我過去,今夜便歇在那處。"
兩人不再多語,架著她下了馬車,同時,另一輛馬車上的少女與青年也下了馬車。
蘇萍連忙跑過來,先是拘謹的行了個禮,隨即看向她,眼尾帶了點嬌羞的憨意和怯弱,"娘娘,臣女今夜也無處不去,不知...可否待在娘娘身邊,也好伺候您。"
盡管麵對身旁端雅高華的太傅心猿意馬,她也不會忘卻女兒家的清閨有多重要,如今突遭變故,母親與父親隻怕跟隨剩餘的人馬安置在了某地,她除了依附裴太傅和越妃娘娘別無他法。
想起剛才紛亂時裴太傅斬釘截鐵的選擇了自己,心裏像裹了蜜糖一樣甜,可不知這位越妃娘娘是否會怪罪於她。
還沒等主子說話,福娘先攔在越容因身前,沒個好氣的遞過去一個水瓢,頤指氣使:"呶,先去給娘娘打些水喝。"
"這——"
蘇萍看了不遠處漆黑的野泉,像張牙舞爪的怪獸,委屈的眼圈都紅了,於是麵帶求饒的看向身旁的裴太傅,希望他陪自己去一趟。
可裴宴禮靜默不語,連餘光都沒有給她半分,眼神全然凝視著麵前似乎有些不適的越妃娘娘,有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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