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朵好你個賤人,趁我不在家,就是這麼對我娘的?

我娘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饒不了你。”皮膚黝黑的男人用粗獷的聲音吼罵著,他那兩條濃黑的眉毛,也跟著一上一下抖動。

地上被他罵的女人小聲抽泣,她那張好看的瓜子臉上掛著淚痕,顯得楚楚可憐,她就是男人口中的王菊朵。

王菊朵哭著解釋道:“相公,我真的不是故意推娘的。

是娘要把小丫給賣給鎮上的有錢老爺當小妾,我一時情急才出手推娘的。”

“小丫不過是個丫頭片子,她能有我娘的命值錢?

我娘說賣了那就賣了,留著她還浪費糧食。”男人說完還不解氣,又抬腳踹了王菊朵兩腳。

本就在地上坐著的王菊朵被男人這麼用力一踢,直接癱倒在地上。

“相公,小丫也是咱們的孩子,她是我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相公,你和娘說說,能不能不要賣了小丫啊?”王菊朵用手支撐著坐起來。

她爬到男人的跟前,用手拽著男人的褲腿祈求著。

怎料男人不吃她這一套,直接踹開她,說道:“你還好意思讓我為你和娘求情,若不是你這個毒婦,娘也不至於現在還在床上躺著。

你等娘醒來,看我不休了你。”

王菊朵似乎被嚇到了,她哭的更厲害了。

“誰啊?擾了我的好夢。”譚箏然睜開眼睛,映入她眼簾的是用木頭搭建的房梁。

???

什麼情況這是?她不是昨日加班加到淩晨五點直接猝死了嘛,這會兒按照正常手續,她應該是在陰曹地府才對。

可她看頭頂上的房梁倒像是古代人的建築物,難不成閻王爺開竅了,也學上古人享受了?

譚箏然緩緩坐起身,扭頭看到一個粗礦的男人,男人身穿著深藍色粗布衣裳,看到她醒了露出個憨厚的笑容。

“娘,你可算是醒了,都是這毒婦心狠把娘推倒地上,害得娘受了罪。”男人見她醒了湊上前去。

譚箏然嚇得往床裏麵退了兩步,她佯裝鎮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一個單身狗連男人的手都沒碰過,何時有這麼大的兒子了?還是一個看上去比她還老的兒子?

“娘,兒媳不是故意要推你的,實在是娘想要把小丫給賣了,兒媳是無奈之舉,兒媳真的沒想過要了娘的命啊。”王菊朵跪著走到床前,惶恐的望著譚箏然。

譚箏然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王菊朵,身上穿著紅色打有補丁的衣裳,和王菊朵的臉蛋兒做對比,顯得格格不入。

她打量著王菊朵,還別說這長相好看的女人哪怕穿的衣裳不好,照樣襯托著她的美,隻是配叫她娘的男人有些白瞎了。

你說這男人是挺高大的,目測身高能有八尺。

可是這長相長得也太潦草了些,身材也太壯實了,感覺都是肌肉,活脫脫一個美女配野獸。

這時,她的腦海裏像過劇情一樣過著一段段片段,通過片段得知她身上的這具身體的原主是霖雨國霖雨鎮馬尾巴村與她同名同姓的村民身上。

原主今年四十有三,相公上戰場殺敵時戰死了,留下她和三個兒子相依為命,後兒子們娶妻生子。

原主是個極品婆婆,對兒媳們相當的不好,平時非打即罵還特別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