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學校中午來了幾個便衣警察，他們和班主任在理十班門口說著話。
同學們都很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向門口望去。
“胡小蝶，你來一下。其他同學趕緊抓緊學習，也不看看離高考還有幾天日子了。”班主任頭頂幾根稀疏的發絲，一臉嚴肅地說。
許若頂著眾人疑惑地目光，合上筆帽，坦然自若地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她就和門口的那些人一起走遠了。
陳念注視了一會兒後，又將耳機戴好，繼續練習英語聽力。
“發生了什麼？胡小蝶怎麼了？”
“這誰知道，而且你沒發現魏萊羅婷和徐渺都沒來上學嗎？說不定和她有關係。”
“——真的哎。”
不管別人怎麼議論紛紛，陳念仍專心做自己的事，絲毫不受影響。
......
“我帶了手機。”許若將兜裏的手機遞給一個年輕女警察。然後站在他們的麵前，即使有位置也不坐下。
鄭易對她說：“坐吧，我們還有些話問你。當著你班主任的麵你實話實說就行，別緊張。”
“對，警察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別撒謊。”班主任在椅子上挺直了身板，有些局促不安。
“如果還是問她們怎麼欺負的話，就是往我桌堂裏扔垃圾，廁所裏拿濕紙巾朝我臉上扔......昨天她們用刀威脅我。”她停頓了一下，低垂著眼，“這手機裏不知道拍沒拍到以前的那些事.....”
在場所有人的神情都不怎麼好，尤其是班主任更是滲出了冷汗，他顯然不知道這些事，而且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她們欺負你，你為什麼不跟老師說呢？”他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義正言辭道。
許若的胳膊上還纏著大片的繃帶，但還好是左臂，不影響寫字。
“行了，說這些都沒用了，誰知道告訴老師後會不會被她們報複得更慘。”女警察幫腔道。
誰不是從學生時代過來的，裏麵的事誰不清楚，那夥人一聽就不是什麼好相處的。
班主任長歎一聲，“都怪我沒有教好她們，才發生了這種事。”
聽他這麼說，女警察倒是不好再說什麼了。
“我知道的都說完了，沒什麼事我就回去學習了。”許若看著他們問道。
鄭易點了點頭，說：“有事我們會再叫你的。”
......
下午快要放學的時候，許若在學校門口看見了小北的旁邊站著鄭易。
長相帥氣的兩人不自覺地吸引了很多女生的視線。
最先看到許若出來的是小北，他還是以前那副打扮，深黑色短袖同色牛仔褲，雙手揣兜拽到不行。
“我來送你回家。”他不由分說地將她的書包拿下來，對她說道。
鄭易搖搖頭，無奈地笑了，“不行，我還要帶她去辦點事。”因為魏萊的媽媽要求和她見一麵。
“事情已經很清楚了，你們趕快把那女的定罪吧，別來纏著她了。”小北垮起臉，直視鄭易說。
許若拉了拉小北的衣擺，“走吧，我和你去。”
他轉過頭看著那隻抓著自己衣服的手，突然就什麼話都不想說了，隻默默地跟在她旁邊，緊盯著鄭易。
不管怎麼樣，他都會陪著她麵對的。
他們來到一個咖啡館，路上，鄭易開口說：“手機被解開了，裏麵的確有很多......視頻，她媽媽提出要私了，讓我問問你的意見。”
一陣沉默無言，許若背著書包停下了腳步，她看向前麵的鄭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私了？給我錢然後讓我把之前的事情忘光，而她還能回到教室裏像沒事人一樣學習，是嗎？”
小北則像是被他的話激怒了，仿佛眼前的鄭易就是魏萊母女倆。
“她們怎麼還有臉說出這麼惡心的話？，走，我們走，絕不同意私了。”
小北拉起在原地的許若，往回走去。
以為會被鄭易阻攔，但是他沒有挪動一步，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頭也不回地走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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