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兩個周前,算計我的女人是你?”
問出這句話的男人,坐在對麵的沙發裏。
他手指間隨意夾著一根煙,寥寥煙霧徐徐升起,模糊了他的麵容,擦得鋥亮的皮鞋隨意地點著地麵。
唐月咬住了唇,那天那個男人原來是封家二少爺封邪。
封邪是誰?海城談之色變,聞之喪膽的那位爺。
她得罪不起的人物。
她顫抖著唇瓣否認:“不是,我也是被陷害的。”
男人輕嗤一聲,他不相信唐月的話。
唐月捂住了肚子,她有個秘密,她懷了封邪的孩子。
就在不久前,她看到一對男女親密纏綿,男人是顧遠,女人則是封邪的未婚妻唐心瑤。
是顧遠算計了她。
顧遠和她青梅竹馬,兩人從小就訂了婚,五年前,她在一場車禍裏麵毀了容後,顧遠便對她越來越疏遠。
兩周前,顧遠為了擺脫她,把她騙到了酒吧,偷偷給她下藥後,把她推到了一個老頭的房間,她好不容易跑了,卻誤入了隔壁的包廂。
一個荒唐至極的夜晚。
狹小的房間裏,迷離的氛圍,男人顯然醉了,且神誌不清,他牢牢禁錮著自己,就像一頭凶猛的野獸。
等一切結束後,她倉皇逃跑。
回去後,顧遠以她私生活太亂為由要和她分手,作為寄養在唐家的孤女,唐家早就嫌棄她是一個累贅,這次更是把她趕了出來。
她的世界陡然崩塌。
唐月臉色蒼白,她站起來就想逃跑,卻被男人拖上了一輛汽車。
半個小時後,她被帶到了一家醫院,強行做了檢查。
封邪的手中拿著檢查報道,眼中冷光一閃,壓低的聲音危險至極:“兩個周,唐小姐,這個孩子是誰的?”
唐月的神經緊緊繃著,她抿緊唇瓣,一言不發,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她知道,封邪一定以為自己故意算計他,懷上他的孩子,她現在百口莫辯。
忽然,封邪的手撫上了她尚且平坦的肚子。
“別碰我!”
唐月身子一抖,就要推開他,然而她微薄的力氣簡直不夠看了一些。
封邪的手牢牢地覆在她的肚子上。
他嗤笑了一聲,伸出的手骨節分明,婆娑著她的腰肢,眼神深情地看著她的肚子,嗓音魅惑又充滿了磁性:“這麼平坦的肚子居然孕育了一個小生命,真是神奇。”
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仿佛一捏就能斷了,看上去真是可憐。
唐月試圖掙脫,但男人的力氣很大,她在他麵前,沒有一絲反抗能力。
助手秦征恭敬地站在一邊,麵無表情。
封邪親昵地撫摸著她的肚子,動作輕柔,他的表情溫柔,如同對待情人一般。
秦征知道這都是假象,這位少爺可是一個殘暴的人。
他咳嗽了一聲,說道:“唐小姐,把孩子打掉,我們會給你一筆補償,這樣對誰都好。”
唐月的臉色慘白了下去,她咬緊了舌頭,直到嘴角嚐到了血腥的味道:“不,我不能打掉孩子。”
聞言,封邪的手一頓。
她深呼了一口氣,徐徐道:“封先生,兩個周前,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是有人把我騙到了酒吧,我想逃跑,才會不小心跑到你的包廂。”
“我沒有要算計你,也沒有想過要用孩子來威脅你,這個孩子是一條生命,我想留下他,我保證這一輩子都不會告訴他父親是誰。”
她聲聲哀求,希望封邪能夠放過她。
封邪雲淡風輕,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她說完,他熄滅了香煙,一把掐住了唐月的下巴,劇烈的疼痛傳遞到了大腦:“啊……”
他的薄唇揚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拙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