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心中一沉,眉頭緊鎖,難道這國師真的有兩把刷子,看得出她這副身子與靈魂不是同一人?此刻,有些不知所措,緊張地抿唇。

“荒謬,國師這是年紀大,老眼昏花嗎,那就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我家閨女,不是你口中直喊的妖孽。”靖國公生氣極了。

靖國公夫人兩步並三步走到餘笙身側,一把抓過閨女拉到身後緊緊地護著。

“臣今日夜觀天象,發現帝星的光明暗不穩,而異星逐漸出現,而且天象異常正是從靖國公的幺女歸來開始,這南邊鬧洪澇,西境、北境又接連生事端,實乃不祥。”

“江湖術士,飯吃多了,沒本領別信口雌黃亂說話。”靖國公怒目國師。

“嗬嗬,靖國公身為大慶朝的重臣,竟袒護禍國災星,難道靖國公並不忠於聖上、忠於大慶國?”國師撫摸著下巴的胡須緩緩道。

“國師這嘴皮子糊弄的功夫比你的本領還厲害,我靖國公府世代忠良,豈容你一句話就否定。”靖國公夫人聽出了國師一派胡言混淆概念的說法。

梁帝雙目嚴盯著國師,想看他還有什麼狂言。

國師瞥了一眼梁帝,並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高呼:“陛下!虧得大慶朝國運昌盛,尚能擋住這小妖孽引來的禍端,而今日徐淑儀與七王子正是因為這小妖孽衝撞而落水。”

一直坐在一旁不出聲的徐淑儀,一聞及她母子落水的事是因妖邪引起,憶起那股怪風和黑影,仍心有餘悸。撲通一下跪在的梁帝麵前哭訴:“陛下,當真如國師所說,今晚臣妾和七王子受害你都瞧見了,請陛下為咱母子做主。”

國師此刻樂了,方才還因為沒有除掉七王子而苦惱,結果現在徐淑儀竟神助力,真是無心栽柳柳成蔭,必須乘勢而上火上加油,“陛下,容臣再卜卦。”

隨即,國師從懷中拿出龜殼,雙手握住龜殼合十搖晃,倒出裏麵的銅錢在手心,惶恐地跪下呼道:“陛下,此乃開端,這小妖孽命中帶煞,此人非所人,一日在京中,便影響我大慶國的氣運,必須趁她長大前殺之。”

“陛下,這關乎江山社稷,請陛下為臣妾做主,請陛下明鑒。”徐淑儀也在一旁哭咽。

殿內此刻一直回蕩著徐淑儀的哭聲,餘笙皺起眉頭,她是不相信就她一個小人物便可引起國運的變化,而且國家的興衰更多的是統治者的治理國家能力。

國師有多少本領,她不想去理解,她可以肯定,國師及其背後的人此刻目的是想逼死她,繼而激怒父親,倘若聖上真的信了江湖術士所說,她相信父親定會違抗聖命,這樣整個靖國公府都會遭罪。

餘笙腦袋轉得飛快,她有些慌,想不出有何對策。

這時,梁帝抬了抬手,“就一個小丫頭,能掀起多大的風浪,我大慶國人才眾多,朝堂的棟梁之多,何必去為難一個小丫頭,能者居上,假如本領不足,就讓位讓其他能者居上。”

梁帝的意思很明確了,就是要保住靖國公的幺女,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徐淑儀,“徐淑儀,鬧也鬧夠了,難道你忘記了這小丫頭曾救過七王子?今日你殿前失儀,罰月俸三月,麵壁思過,無召不得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