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貝:“.....”
完了,這該怎麼解釋?
總不能說.....裏麵裝著一個人?
“咳,那啥,簡川就在前麵那個帳篷,趕緊過去吧。”童彩立即轉移話題。
其他兩人也看出這不是普通的瓶子,都不約而同地沉默著。
偏偏這時,齊正飛從旁出現,將剛才的一切盡收眼底,然而連高宇都能看出不對勁的事,他卻看不出,非要再提一嘴。
“那個瓶子,剛剛是不是自己動了?”
他揉了揉眼睛,語氣充滿遲疑。
“什麼?怎麼會!你看錯了,明明是小貝不小心碰到的瓶子。”高宇擺擺手,嘲諷道:“你要是近視了就趕緊去谘詢一下趙姐,她還能給你推薦推薦合適的眼鏡。”
這一招對別人可能無關痛癢,對齊正飛來說就很有效,他當場炸毛,正欲開口辯解,翟景禾打斷了他:
“你有事?”
齊正飛一愣,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
“老秦讓你們過去,耽誤幾分鍾問點事,也別太有壓力,不會說你們,估計就是那個幸存者組織的事。”
趁他們說話,白筱貝利索地撿起瓶子,重新放進懷裏,往簡川的帳篷走去,“你們先過去吧,我看一眼簡川就來。”
“沒事,我們在這兒等你,一會一起過去。”
對上童彩含笑的眼睛,白筱貝不再推脫。
“那也行,我很快出來。”
高宇作勢要跟上,“我和你一起去。”
“回來!”童彩拽住比她高許多的高宇,將他強勢地拉回身邊,“你去湊什麼熱鬧,於叔說了,簡川是病人,要靜養,裏麵人太多打擾他休息。”
“我不說話不就行了。”
“你要是能管住嘴,豬都會上樹了!”
“那咱倆都進去,我要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以後你就上樹怎麼樣?”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眼看兩人之間的火越燒越旺,翟景禾皺緊眉頭,考慮要不要先走一步,這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齊正飛在一旁拱火道:
“聽他放屁,他意思你是豬。”
翟景禾:“.....”
......
簡川被安置在一頂稍大的帳篷中休息養傷,裏麵甚至放著一張小型折疊床。
白筱貝要看望的人正躺在折疊床上,臉上蒙著黑色眼罩,身上的薄被幾乎全都掉落在地,隻剩一個角還蓋在肚子上。
天有些冷,擔心簡川著涼,她走上去,拉起地上的被子,輕輕鋪在他身上。
隻聽“啪”一聲,在白筱貝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看似沉睡的簡川突然抬起手,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
“你醒了?”白筱貝小聲驚呼道。
話音剛落,手腕處的力道更緊了些,不難看出簡川將自己目前僅存的力氣全都用到了這裏,對她這個“陌生人”的防備心極強。
“別怕,是我,白....”
“錚——”
白筱貝開口解釋,隻是說到一半,一柄小刀從薄被下刺出,刀尖瞬間抵到她脖子上,發出一聲脆響。
與此同時,她用另一隻手按住懷裏躁動不安的瓶子,掙開簡川的束縛,隨後奪過他手裏的小刀扔到地上,同時豎起衣領,擋住脖子上散發著瑩白色微光的蝶翼紋。
“怎麼了?!白筱貝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