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蒙麵的女兒(1 / 2)

興許得到那個聲音的庇護,樂之瑤每次都有驚無險地避開了奚禾的勢力。

她念著司徒宇上次留的電話,卻不敢跟他聯係,就怕他來了,他也來了。

那個男人能眼都不眨舍棄z國的一切,連從小守護他的至交好友都可以背叛,瘋魔又殘忍。

她怕了。

如果順利回家,她保證再也不壯膽跟奚禾硬碰硬。

大概隻有等他下地獄她才有安寧的一天。

樂之瑤從不覺得自己魅力非凡,一個女人如果隻能倚仗男人的情愛苟活,就不是正常人。

可似乎她的人生一直都是這樣的悲劇。

想起過往,眼淚又嘩嘩直掉。

司徒宇真的愛她嗎?他說的那些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的往事,到底是她還是另外一個人。

想起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那個男人是沉默寡言的,他可以很有耐心地吻遍她每一寸肌膚,卻從沒有與她在陽光下認認真真談個戀愛。

以至於,她覺得自己是專門滿足那種需求的玩意。

可後來,他說要娶她,又讓她覺得不切實際。

他們之間,隔的何止貧窮富貴。

本不該是一個世界的人,遇到司徒宇前,她想的是做季楓的妻子。每天早上去廚房給心愛的丈夫準備早餐,跟他一起出門上班,送孩子去幼兒園,下班時接回孩子,晚上楓哥哥在家演奏小提琴,她跟孩子卯足勁鼓掌。

隻是很平凡的夢想,卻拚盡了她一生的努力。

而最後卻是牽手了另一個人。

她痛恨過李家人,為什麼將她騙上郵輪,改變了一生。

樂之瑤一度對司徒宇懷著很複雜的情感。

因為他,她脫離了泥濘,不再餓肚子,不再居無定所,擺脫了被李家人扒著吸血的噩夢。

但也極度怕他,曾經她懦弱膽小,即便排斥他,還是怯生生地跟他纏綿歡愛。

他是聰明的,覺察到她的敷衍,便開始不擇手段索取她的真心。

畸形的關係悄無聲息地滋生,那段日子,不堪回首。

樂之瑤有時挺痛恨自己的,逃亡路上,她想了很多。

至於什麼玄幻的神魔過往,除了給她帶來災難並沒讓她過得好一點。

珍惜眼前人。

她抹了把眼淚,望了望空曠的街道,孤獨感席卷全身。

如果能活,她不願再畏手畏腳,要有尊嚴地抬起頭做人。

餘生就恣意地活著,不再軟弱,不再卑微。

這麼思考著,沒注意在她走過的路邊,原本蔫頭蔫腦的野草像得了靈力滋養,變得茁壯挺拔。

m國人自稱神的子民,生活在這裏的人從出生就信奉擁有三隻眼睛的創世神。

作為神的仆人,大祭司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當然,他背後的古老家族才是真正的掌權人。

“大人,沒找到。”

一進門,辦事不力的下屬戰戰兢兢地跪倒一片,屋中央正閉目盤坐的老者似乎已入定,也許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淡然。

他越是平靜,正跪著等候發落的人越是煎熬。

打頭的一個小老大模樣的心髒幾乎跳到嗓子眼,額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時不時偷瞥一下老者的動靜,手腳早已麻的失去知覺。

早知道提前跟家裏交代完後事,事已至此,這具皮囊能不能送回去還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