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蝰吃痛,忽然仰天一嘯,發出嘶嘶的聲音……
陳森聽到這聲音直感覺遍體發寒,頓時驅使金剛鐲的速度再快一分——借著這條魔蝰因為疼痛,打斷了施法,致使魔刀攻擊稍緩的片刻空窗期,陳森一腳踢上了金剛鐲的底部。
整個金剛鐲在此刻化作幻影,上下旋轉發出呼呼的風聲朝著魔蝰砸去,隻聽到鏗鏘一聲正中它的三角大頭,魔蝰頭部的鱗甲崩裂,就連頭顱都被砸到了另外一邊,嘴裏的涎液都被嘔出了不少。
“伏法!”陳森見狀,青臉一喜,雙手交叉結印,金剛鐲再次套過去,驟然縮起,狠狠的箍住了魔蝰的頭部,任由它蛇尾如何拍打纏繞都無濟於事……
陳森隻默念心法,金剛鐲越縮越緊,把它腦漿擠得崩裂,直至頭骨破碎而死。
打蛇不同於破陣,長蛇之陣,擊其首,則尾至;擊其尾,則首至;擊其中,則首尾皆至。
可麵對魔蝰這類的大蛇,隻消盯著它的頭打,製下了這個凶首,縱容它有天大的能耐也難以施展。
聽到少年勇猛剛烈的聲音,兩女這才初初睜開雙眼,便見到那身纏佛焰,怒殺魔蝰的少年。
一時之間,瞧著的雙目,不由得神采飛揚,流光溢彩。
可是不等她們多加欣賞,更恐怖的事情卻出現了,隻聽她們身後傳來一陣陣嘶嘶的響動,回首看去,便見到一條條山脈朝她們們衝來……
不,不是山脈,而是蜿蜒的列車,也不是列車,而是一條條猙獰的魔蝰。
貝貝大驚失色,當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吞天係列的魔物不一直都是單獨出現的嗎?怎麼可能會成群而來?”
對比她的言語清晰,獵鷹隻懂得在一旁尖叫:“啊——”
收起了金剛鐲的陳森,提起一口氣,轉身而至,拉起兩人飛身而走,路過那條巨大蛇屍的時候,身邊還一腳踢爛了它的蛇皮鱗甲。
也不知過了多久,再回頭看去,發現那群魔蝰並沒有追來,這才鬆了一口氣。
陳森一停歇下來,頓時便覺得全身一陣乏力傳來,口幹舌燥不說,體內的氣力所剩無幾……剛才的那一頓爆發,可真夠凶險的。
在他累得快要虛脫的時候,一旁的貝貝還在籌算著什麼:“是了,我想到了!這裏是蛇神山,蛇族在沒有天敵的情況下,繁衍沒有問題後,孕育出一個種群也並非不可能……不過,它們不可以相互吞噬嗎?還是……這個……理論不成立啊!”
見她又拍腦袋又頓足的模樣,陳森轉頭看向一邊的獵鷹,發現她依舊臉色蒼白,四肢無力的情況後,頓時罵了她一聲沒用。
緊接著佛光乍現,伸手一拍,勇者二禪灌進她的腦中,驅散了其中對蛇類的陰影,這才讓她拍著胸脯,收起了恐懼,大口呼吸恢複起了體力:“謝……謝謝……”
混血女孩子看著眼前的少年,雖然四肢冰冷,但還是艱難道了一聲謝。
陳森沒有因為這一聲道謝而對她刮目相看,改換臉色。
要知道,剛才這家夥要是能穩住陣腳的話,直接一個空中定位,退還原生位置,想要逃離那險境,其實一點都不難,根本不需要他去硬拚,可誰知道這女娃娃這麼沒用,即便有著勇之二禪給她壓膽,一麵臨到魔蝰的時候,還是被恐懼給淹沒了,動都不敢動的原地等死。
他微微搖了搖頭,看著一旁琢磨的貝貝,回了一句:“正常來說的確會相互吞噬,隻留一條蛇王,隻是你忽略了一些客觀因素,那就是體內的寄生蟲……”
“剛才你也見到了,一條蛇體內的寄生蟲即便再多也不可能充斥著整片內腔,甚至恐怖到那種胃液都不能滲透進來的程度……所以咱們在蛇腹中經曆的那種寄生蟲的數量絕對不是這一條蛇單獨存在的寄生蟲數量,而是它吞噬了其他魔蝰後,累積起來的寄生蟲數量。”
“寄生蟲這玩意一旦過多,這破敵的利刃,就變成了索命的閻羅,到了最後,吞食再多的食物也無法補給自身的損耗……按道理說魔物是沒有克製之心的,明知道是自取滅亡還要上,明知道會被寄生蟲淹沒也要吞,這才是真理——但我猜想,之所以沒有達到這種後果,應該是這處的護山大陣所致。”
說到這裏,少年頓了頓,補充道:“或許,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它們——誕生了靈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