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璃九走到屋內，越過掌門的時候行了一禮，乖巧地站在冷麵冷眼的人前。
塵述微微低頭，他坐著還比女娃要高上許多。
璃九眉心一閃而過的輕觸，身體舒暢，絲絲疼感都感覺不到了。
“多謝月華尊者。”
“我去沏茶。”璃九盒子也不管，歡快的小跑出門。
塵述眼中滿是不讚同的神態，想她跑慢些。
嘴上沒有絲毫要開口的意思。
掌門瞧了瞧，看著相處得還不錯，問道：“近幾日可好。”
塵述收回視線：“尚可。”目光轉移，桌上的木盒有一股濃鬱的靈氣溢出。
掌門也發現了，問道：“這是你給她的。”
塵述搖搖頭，道：“不是，她昨日下山帶回來的。”買了大大小小的東西，還說了所見所聞，念了半天，他不應聲也說得起勁，吵鬧得很。
掌門兩指劃過眼睛，想要看裏麵的東西，塵述發聲道：“這是弟子的東西。”
掌門隻好停下窺看的動作，塵述還是老樣子，這般古板可不行。
璃九送來茶，掌門就詢問了木盒的來源，璃九如實告知，還把木盒打開。
看起來平平無奇，靈氣愈發濃鬱，是在盒子內部。
掌門緊張道：“可以看看這個盒子嗎？”
璃九看向另一人，塵述點了點頭。
掌門尋著靈氣打開了內部的暗盒，銀光閃閃的圓珠，上麵刻有紋路，細看是藍紫色的，像雷電的印記。
掌門眼睛睜得大大的，不確定地看向對麵的人，塵述說出他想說的話：“雷靈樹。”
“這這這，這可是……極仙品。”
掌門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咽下口水才擠出後兩字。
傳聞，雷靈樹可以躲避天劫，還能把雷轉化成靈氣，萬年才能生出一顆，且存活時間不過百年。
要是淩雲門種活了它，別說大宗門，就是第一宗門，都得靠邊站。
“這件事不能讓除我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掌門滿是笑意的麵孔突變，冷凝沉重，這是修仙者夢寐以求的東西，越少人知道越好。
璃九害怕地移動到白衣男子身邊，掌門的威壓一起，璃九胸口悶疼，一口血吐了出來，撲倒在塵述的身上。
塵述身體一僵，抬手圍出一個安全圈，扶起昏迷的人，提醒道：“掌門，她隻是個凡人，況且，雷靈樹的出現，說不定是與她有機緣。”
這件事關乎淩雲門的未來，掌門所想他很清楚。
塵述補充了一句：“她種植這方麵很有天賦。”
掌門思索片刻，拿出一枚丹藥，五品，算是認可了塵述所說的話。
這個消息是他帶塵述出門遊曆得知的消息，太過震撼，簡直是逆天而行，以為是假消息，並未在意。
時隔幾十年，初見就能一眼認出的東西，後悔當初沒有毀了那個地方，知道的人估計不止他們。
璃九從塵述懷裏醒過來，拍了拍養得圓潤的小臉，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剛剛不小心睡著了。”
塵述兩目低垂，短暫地凝視一息，淡淡道：“無事。”
捏起桌麵的茶杯，喝了一口。
掌門悄悄鬆了一口氣，好在人沒事，將錯就錯，把東西放回盒子裏，修仙講究機緣，他最是有體會。
璃九抱起盒子，退了出去，深色的瞳眸幽深無比。
計劃，開始了。
掌門擴展了一塊地給璃九種花花草草，這幾日都會光顧，璃九種下的種子都發芽了，唯獨銀色那顆還沒有動靜。
璃九坐在主堂的桌子上看書練字，塵述在房間打坐修行，掌門在後院空地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