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看就能發現那黑色的瞳孔散發著一層綠色的光。
直視的美目光彩漣漣，璃九揚起笑臉，表示友好乖巧。
塵述給了她一個腰牌，上麵刻有月字。
“本尊喜靜，不喜人打擾，院裏的東西你隨便用。”
璃九雙手接住，笑道：“月華尊者放心，弟子會好好照顧您的。”
裝傻充愣，對他說的話半分不應答。
任務目標要學的東西太多了，不接觸是不可能的。
第一天，璃九老老實實的收拾住處，就選在任務目標的隔壁，好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正式上崗，要登記還要熟悉門規環境，明裏暗裏都收到了不少的冷眼，路上還摔了一跤。
璃九若無其事地站起來，淡定地拍掉身上的汙塵，眼裏水花不停打轉，盈盈欲滴就是不掉下來，隱忍又堅強，惹人憐愛。
這副身體淚腺發達，看起來好欺負得很。
一位十五歲少年關心道：“小師妹，你沒事吧。”
璃九搖搖頭，點頭微笑就走掉了。
少年望著女孩的背影，粲然一笑：“長得真可愛。”
璃九回到院子，走得腿都酸了，她坐在門檻上休息，
塵述用神識一探，沒有氣息存在，他靜默一會，還是起身去尋尋，打開門就瞧見小女娃狼狽的模樣。
“怎麼回事？”
“月華尊者，弟子隻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璃九淺淺一笑，證明自己無礙。
“走路小心些。”塵述瞥見她水潤的瞳孔，眉目閃了閃，回到屋裏，門緊跟著關上了。
看樣子，任務目標還是有些心軟，璃九需要進食，第一次進廚房，就把廚房給炸了，塵述不言不語的把廚房恢複原樣。
璃九頂著一張黑乎乎的小花臉，埋頭站在塵述麵前，眼裏慢慢蓄滿眼淚。
“月華尊者，對不起，不要趕我走，璃九沒有親人，趕出仙門又要乞討為生了。”
塵述抬眼看她，施了一個淨塵術，聲音平淡無波：“我何時要趕你走了。”
“弟子是凡人，來照顧月華尊者，還給您添麻煩，掌門和師兄肯定會覺得弟子無用，趕我出仙門。”
“腰牌就代表身份，不會趕你走。”塵述不免覺得頭疼，掌門派她來此，肯定是有原因的，掌門不止一次勸他，要多多接觸弟子。
罷了，凡人要進食，他緩緩起身，音調潤和：“可有忌口。”
璃九仰頭呆呆望著他：“沒有。”
塵述去廚房做飯，璃九一雙眼睛緊跟他的動作，亮晶晶的寫滿是佩服，就是這張善於欺騙的臉，讓塵述心甘情願洗手作羹。
兩菜一湯，色香味俱全。
“謝謝月華尊者。”璃九雙眸模糊，眼淚又要出來。
塵述微微蹙眉，凡人女娃這麼愛哭，轉身就回了房。
璃九吃得很滿足，在院裏轉了轉，找了一塊空地埋了幾顆種子。
她敲了敲任務目標的門，門自動打開了，像是邀請她進入，璃九不確定地歪頭往裏瞧，視線狡然相撞。
璃九嬉笑地站好，小跑進入房間，站在床邊低下頭看鞋尖。
塵述：“有事？”
“弟子想在月華尊者身邊，多沾沾仙氣，弟子保證會安安靜靜的，不打擾月華尊者。”璃九舉手發誓，信誓旦旦道，星眸投向如月般清冷的眉眼。
塵述見她這麼認真，若是拒絕，那雙眼恐怕又會盛滿水色。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