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九退了房,把馬套好,慢慢的走,她一個商人不好頻繁主動靠近。
沒了陳海,又有了新的差吏頂上,任務目標的鞭打之刑還在持續。
朝與晞一聲不吭的承受這些傷痛,他的痛苦和哀嚎隻會讓那些人得意,他不會輕易認輸。
路上有人受不了選擇自殺,有人逃跑不成被打死,每一天都有人死,剩下的人零零散散不到三十。
璃九行駛在離他們一公裏之外的地方,這些人說不定都收了賄賂。
再過不久就要經過野獸出沒的山路,林間陰森森的,看不清路,差吏決定暫時停下休息。
璃九拴好馬,獨自步入了山林。
天微亮,差吏就趕人上路,高強度的行走,男子都受不了更何況女子。
徐思思真的想死了算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枚美少女。
於小姑娘上前攙扶搖搖欲墜的女子:“嫂嫂,我扶著你走。”
徐思思揉了揉小姑娘的頭,溫柔道:“謝謝了,小雨柔真乖。”
她有原主的記憶,也明白原身的心情,嫁過去沒多久,於家就出了事,花了所有的家產才保住姓名和清白。
從小沒受過什麼苦,流放簡直是要了她的命,心裏的怨念累積下來就成這樣了,所以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於暨白緊盯徐思思的動作,跟防賊一樣,於母不讚同的搖頭示意,於暨白沒有把徐思思做的事情告訴母親,怕她太過擔心,也怕她會多想。
哥哥和父親都走了,他要撐起這個家,照顧好她們。
臨夜,黑梭般的昏暗,包裹在周身,令人倍感壓抑。
朝與晞呆坐在角落裏,鞋磨得破爛,身上的刺疼伴隨冷風起起伏伏,
夜晚是個會讓人變得感性的時段,腦中閃過細如蔥白的手,隱藏在黑紗下的臉。
會是什麼樣的呢?
數隻發著綠光的眼睛在山林中若隱若現,奔走的身影一躍而過。
璃九扶著樹幹喘氣,寒著臉,神色異常凝重,她本意是想引野獸除掉差吏,無需她做,
它們就自行包圍了他們,而且不是正常世界認知下的野獸。
是更厲害凶殘的一種,黑色的毛發可以溶於黑暗中,尖銳的獠牙長五厘米,一口下去就能咬碎頭骨,
她需要武器,希望任務目標能堅持一會。
遭到野獸突襲的一群人,各自逃命,身上套有枷鎖根本跑不快,差吏拿人阻擋野獸,把準備的肉丟了出去,駕著馬車逃跑。
留下犯人斷後吸引野獸。
璃九騎馬趕來,在中央丟出一團炮仗,劈裏啪啦,火花四濺,
她借用光線尋找任務目標,黑毛野獸咬在木枷上與人交鋒,躲得了一個躲不了第二個。
在黑毛野獸被火光嚇到的一瞬,璃九奔襲突進,一腳踹開撲在人身上的野獸,手中的長劍對準地上的人揮舞而下。
“哢嗒”
木枷斷裂開來,璃九把閉著眼睛的人拽起來,扯掉男子身上的束縛,塞給他一把匕首。
“打起精神。”
沒有刻意壓低的聲音,淡淡涼涼如潺潺流水,意外的好聽。
朝與晞睜開眼,伸了伸肩,目光漸深,在她揮劍的那一瞬間,他還以為她是來殺他的。
璃九一個回踢借力把野獸踢飛,點燃炮仗把它們趕往另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