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裏辦喜事,都掛了紅燈籠紅綢緞,
安安一臉疑惑,那為什麼連門檻都要卸了,成婚的時候都要這樣嗎?
那晚,腳跨進一半的穆岐川灰溜溜地逃走了。
他看見了也聽到了,盈盈一握的腰,纖薄曼姿,似乎沒什麼不同,卻又大不相同。
隔了幾天才把不明的濁氣清了,緩了緩才過來找人,既要成親,夫妻之禮亦是理所當然,或許可以試上一試。
婚期在即,安安陪著璃九,挑選琳琅滿目的首飾綢緞。
璃九態度平淡,對這些都不太感興趣的樣子,亦如反常的姿態,安安問出口道:“姐姐,你不想嫁給公子嗎?”
璃九拾起一對鈴鐺,興致索然的在安安頭上比劃:“沒有什麼想不想,順其自然罷了。”
都走到這了,她決定試一試,也不需要保持之前的性格了。
最喜歡的細軟都不在意了,姐姐果然不開心,安安扯了扯璃九的絲滑的袖擺,眼神無比堅定:“姐姐,你走吧,都是安安的錯,安安會留下還債的。”
璃九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她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能量,要是有人敢阻擾她,她不會手下留情,誰都一樣,包括眼前的人。
從門外進來的穆岐川似乎聽到了什麼,臉色異常的難看,語調冰涼涼的:“安安,下去吧,我跟你姐姐說幾句話。”
穆岐川招手,讓護衛強製性的把安安帶走。
大門關上。
穆岐川唇線緊繃,這安安是愈發沒規矩了。
他大步走近,攥住璃九的手拖到麵前,嗓音深沉而低啞,拖著尾音:“夫人,你要是敢逃,就算天涯海角,為夫也會將你抓回來,打斷你的腿,囚在我身邊,哪都去不了。”
狹長的眼底盡是陰鬱之色,語氣晦暗不明地繼續說道:“要是你死了,我就殺了所有跟你相關的人。”
“第一個人,就是安安。”
刹那間冷意翩飛,璃九眸光凜冽,比他還要冷上一分。
不打算慣著他這爛性格,當即就動了手,把人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他的胸腔之上。
穆岐川沒有防備,被摔得猝不及防,疼得臉色大變,氣都順不過來。
璃九壓住他的手,按在冰冷的地麵上,讓他腦袋清醒清醒。
“其一,我們並未完婚,其二,我也沒打算離開,其三,別開口閉口就是殺人。”
穆岐川緩過那個勁,直視那雙俏眼,炯炯有神卻唯獨沒有波瀾。
穆岐川靜默半刻,薄唇一扯,嘴角拉開淺笑的弧度,說了一句:“好。”
那是極其低沉的聲音,蘊含了無數的情緒,那麼複雜,那麼退讓,那麼的認命。
人是他的,心遲早也是,闖入了他的世界就別想離開,就算死也隻能是他的人。
婚期照常舉行,紅服著裝的璃九明豔照人,穆岐川整個人都呆呆傻傻的。
紅霞滿天的臉不知是因為酒還是因為人。
衣服還是能脫的穆岐川,在新婚之夜就出了笑話。
太快了……
再看另一人,喜聞樂見地翻了個身,不打算繼續下去,累了一天要好好睡一覺。
處在茫然的穆岐川,清醒後,冷淡幽邃的眸子此刻黑得嚇人,
恢複精神卻無人照顧,穆岐川默默地去泡了一晚上的冷水。
第二天璃九醒來,身邊空無一人,對此她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