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絡粗魯地扯開麵紗，白嫩的臉上出現一條紅痕。
他坐在凳子上，手臂一掃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厲聲道：“你到底收了連媽媽多少好處，竟敢阻止我選入幕之賓。”
其他都好，起碼第一個，他想選配得上的人。
要不是這個人好糊弄，其他那些人不可能輕易打發得走。
璃九淡淡道：“五十兩，她等會也會分你，比我的多，我的就不分你了。”
這麼直白的話，倒是讓他不知道是說見錢眼開，太過勢利還是貪財好利，愚蠢過實，心中的火焰一下就熄滅了。
他指著地上的碎片，“收拾幹淨。”掀開紗幔墜簾，走進室內，坐在梳妝台前。
璃九蹲在地上一片片撿起來放在一個托盤上，清理好，一眼望去就瞥見了裏麵的人在脫衣服。
她抬腳走向屋外，關好門。
今天這事算是過去了。
有了第一個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都是那晚喊價的人，當中有人趁機占便宜，都被他躲了過去。
到了第五人，屋內響起了座椅移動的聲音，她在外麵並沒有闖進去，連媽媽告訴她，這人的是侍郎之子，要小心伺候。
直到傳來玄絡的呼聲，璃九推開門，在他身後落下一掌，不讓他碰到任務目標，拽住他的後領放在地上。
玄絡手裏攥著茶杯，輕輕放下，從桌上下來，望著地上的人，踢了幾腳。
璃九等他踢夠三下，把他拽到一邊，道：“別被他察覺了。”
兩人合力把人抬到桌子上趴著，她退出去，時辰過半，玄絡輕拍侍郎之子的臉，將他喚醒，言道他是不是太累了，突然就暈倒了。
他頓時感覺脖子和腿都有些發疼，不再逗留。
客人走後，璃九進屋收拾，玄絡直盯著他，
良久，啟聲道：“你不是連媽媽的人？為何要幫我。”
進入花樓的人，失身是遲早的事，連媽媽也絕不可能為了錢去得罪侍郎之子。
璃九把東西擺好，沒有正麵回答他，“以後遇到這樣的事，在屋裏喚一聲。”
玄絡端坐不移，餘光下的人幹脆地關上了門，燭光跳動，側臉隱匿在燈光的暗影裏，墨色的眼眸充斥著不明的色彩，蠢蠢欲動。
之後的幾日，璃九都在他身邊端茶倒水伺候他，他的身價，見一麵要一百兩起步，這樣的價格都是針對那些權貴之人。
再這樣下去，任務遲早會失敗。
連媽媽突然帶了個人過來，“月華，招待好客人。”眼神示意她趕緊離開。
璃九替他們關好門，在合上前，玄絡麵帶笑顏的稱呼道：“女郎，可賞臉聽奴的新曲。”
耳畔響起這段時日未聽過的旋律，對女主還是不一樣。
半盞茶不到，一位氣宇軒昂的男子黑著臉，帶著護衛朝往她的方向走來。
【主人，他就是燁王爺。】
璃九心頭一緊，這麼快就要開始了嗎？她抬手攔在門前，道：“公子，屋內已有人在。”
“裏麵的是女子。”燁王爺開口問道，嗓音沉如磐石。
她如實回道：“是的。”
燁王爺接下的話還未開口，裏麵一個撞擊聲響起，還傳出陣陣的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