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時節,金風送爽,河岸楊柳依依,堤邊芳草薿薿,秦香寧帶著貼身丫鬟在岸邊緩步行走著,秦香寧右手拿起係於群邊的瓔珞,不停地在手中打著圈兒,心裏一直琢磨著如何對付沙莫那個女人。
走了一段路後她忽然扔掉了手中的瓔珞,轉兒蹲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朝河水中砸去,由於心裏煩悶她不禁氣惱道:“真是討人厭,怎會忽然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呢?”
跟在她身後的丫鬟小玉安慰道:“小姐莫及,總能想個好辦法的。”
秦香寧用繡花布鞋踢了踢河岸邊的青草憤憤道:“什麼好辦法?之前姑姑還一直幫著我,可是自從上次冰哥哥跟姑姑說了話後姑姑就不再幫助我了,也不知道他跟姑姑說了些什麼,本想用錢雇些殺手什麼的,可是冰哥哥的武功很是高強,我怕到頭來人沒帶走反倒讓冰哥哥更加討厭於我。怎樣才能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呢?”
“不知姑娘因為何事而煩惱呢?”一陣低沉的男聲從旁傳了過來。
秦香寧聞言轉身朝說話之人看去,隻見來人身材高大,足足高過她一個頭,他身穿青色長袍,腰間束同色係布腰帶,頭帶青色裹布巾,發絲花白,唇邊有著半長不短的胡須。此刻他正抹著胡須對她微笑呢。
秦香寧雙手負於身後踱著步子走到中年男子的身邊上下打量一番說道:“你是何人?”
中年男子搖頭一笑道:“我隻為眾生解惑而已,方才我觀了觀姑娘的麵相,掐指一算便知姑娘心煩何事。”
“哦?這世上還有這等事?你是神仙麼?掐指便能算到我的事?”秦香寧有些狐疑地看著中年男子說道。
中年男子再次一笑:“姑娘不相信的話,盡可一試。”
“那你說我是為了何事而煩惱?”
中年男子抹了把胡須成竹在胸地說道:“姑娘是為****之事。”
秦香寧眼眸微微一瞪瞬時來了興趣:“可有解決之方?”
“有是有,不過,解鈴還須係鈴人,此事須得姑娘先走一趟方能得到解決方案。”
秦香寧蹙起秀眉問道:“去哪裏?”
“去姑娘為之煩擾之地見為之煩擾之人。”中年男子說得頭頭是道。
秦香寧聽後擰著眉毛不樂意道:“見她?”
中年男子點頭道:“是的,解決煩擾還得從源頭起。”
秦香寧雖覺有些不樂意,但是這男子的話卻說得句句在理,讓她不得不信,隻是,想要見上沙莫一麵恐是有些困難,遂說道:“想要見她不那麼容易。”
“姑娘能否著人通傳?如果可以那便能見上。”
秦香寧用手指摸了摸鬢前的發:“通傳倒是可以。”
“姑娘隻告訴通傳之人‘上帝’二字,那人便會自動相見於你。”
“上帝?那是何物?”秦香寧完全聽不懂這話的含義,她凝眉疑惑道。
中年男子並不解惑,隻是邊說邊轉身翩然離去:“姑娘見到那人之後若想知道後事便於你府上花園之中的柳樹上留下圓圈字跡,在下自會前往相告於你。”
秦香寧嘟著嘴揣摩著他話中的含義,當她再次抬眸看向前方時,那裏已沒有了中年男子的青色身影,河岸邊的空氣依舊清新,遊玩的人們臉上都帶著笑容,紙鳶在天上盡情的遨遊著,方才的景象就像全然沒有發生過一般。
秦香寧這晚一直在床上輾轉了許久方才沉沉睡去,第二日一大早她便趁炎冰上朝之時去了冰王府。
到了冰王府以後楊磊果然不讓她見沙莫,她裝作一貫的刁蠻樣對楊侍衛說道:“楊侍衛,你不願意讓我見她是怕我傷害她吧,是冰哥哥讓你這樣做的,是吧?我知道你也是上命難違,既然這樣,那麼你幫我傳一個話給她好不好,她聽見這句話後一定會見我的。”
楊侍衛聽後權衡了一下利弊,他問道:“是何話?”
秦香寧告訴了他,隨後,他帶著這兩個字進了雅築軒。
楊磊進入雅築軒時,沙莫正在院中的石凳上兀自發呆,她餘光一瞥便知楊磊的到來,自從上次她知道自己失去武功以後她就再也沒有理睬炎冰了。每次他來雅築軒看他,她都裝作沒看見。不知今日楊磊又會作何?
“沙姑娘好!”楊磊走到沙莫跟前躬身請安道。
沙莫點點頭算是回應。
“受秦姑娘所托,屬下來傳一句話。”
沙莫懶懶地問道:“什麼話?”
“上帝。”
輕輕的二字在沙莫心地擊起了千層浪,她內心的海浪在劇烈翻滾著,猛烈地拍打著心的海岸。上帝!她來到這個異世中所說的現代話語並不多,但是,上帝二字她卻說過,且隻對一個人說過,而這人也懂上帝的意思,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羽陽!是羽陽來了麼?他是來救她的麼?可是他為何會認識秦香寧?
沙莫心潮翻湧,麵上卻不動聲色,當楊磊以後沙莫會下逐客令時,沙莫才淡淡說道:“既然秦姑娘來了,那麼,來者便是客,煩請楊侍衛請她進來,如若你家王爺怪罪下來,便說是我一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