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騎兵來啦!快跑啊!”
一個匈奴人用匈奴語大喊,用力抽打著坐下的馬匹,馬兒飛快從村聚內穿過。
原本寂靜的村聚陡然熱鬧起來,一個個匈奴人牽著馬臉色焦急的從一家家宅院中竄出,刀尖還滴著鮮紅的血,有的剛剛提起褲子,馬都沒牽就著急忙慌的朝村聚外跑。自漢武帝把大匈奴打成南北兩個匈奴,北匈奴遠遷漠南,最後被東漢、南匈奴聯手打進中亞,漢朝的騎兵就成了匈奴人的噩夢,繯首刀加鉤鑲盾就是死神手裏的鐮刀。
一隊手持繯首刀外加鉤鑲盾的騎兵從村聚外衝進來,匈奴人毫無戰心瘋狂的朝村聚外逃竄,再也沒了剛入侵大漢境地時的勇猛。
一個匈奴小將不滿的嗬斥著慌亂的匈奴兵,他身旁一個老匈奴兵勸道:“小帥大漢鐵騎不可敵!快退吧!”
那小將不服的說道:“什麼大漢鐵騎不可敵?我們大匈奴的臉都快……”
那小將話還沒說就有一隻流矢飛來,那老匈奴一下將其撲下坐騎,流矢直直插進他心愛坐騎的頭顱中,紅的白的液體濺了他一身,許多逃竄的匈奴人也身插箭矢倒在地上。
“大黃弓!奪命弓,快逃啊!”
許多匈奴人慌忙伏在馬背上朝村聚口逃去,老匈奴也拉著匈奴小將朝外跑,匈奴小將腦袋發燙任由老仆人拉著自己跑。看著身邊的匈奴戰士一個接一個被射成血刺蝟,他仿佛回到幾年前的那個夜晚,殺人魔王張脩帶著大漢鐵騎殺進南匈奴單於庭,無數箭矢奪走自己身邊所有人的命,就連他自己也被射中一箭,他也忘不了自己的身份——須卜骨都侯前匈奴單於呼徵之子。
我一定要活下去,奪回被羌渠(南匈奴單於)篡奪的單於位,帶領匈奴人恢複大匈奴時代的榮光。
近百匈奴人被箭雨射殺,關羽率領的五百騎兵尚未停速就殺出村聚,須卜骨都侯身邊隻剩數騎跟隨狼狽而去。
關羽身旁的族弟關赫見關羽勒馬急忙勒馬:“長生哥,為何不追啦?白白放走那幾個匈奴人多可惜啊!”
關羽一撫須道:“大哥有吩咐:一定要留幾個匈奴人去九原城報信。”
張飛在程遠誌攻城時突破凝體期,這讓關羽極為眼紅,他比張飛早踏入凝體期半載可張飛卻提前突破至化神期,所以這次來五原抵禦匈奴關羽難得請為先鋒,劉備自無不允,隻是吩咐關羽務必要留幾個報信的去九原城下求援。劉備不求嚇走匈奴人,隻是想看看匈奴人的戰力如何?
九原城下,匈奴單於的大纛格外明目,無數匈奴人扛著雲梯朝九原城上攻去,不少匈奴人跟身穿盔甲的漢軍混戰在一起絲毫不見什麼波瀾就被趕下城來。
大纛下的匈奴單於羌渠看著城頭上的形勢眉頭緊鎖,暗自揪心:自己這次貿然興兵是不是錯啦!大賢良師造反雖然聲勢浩大可卻並沒有騷擾北疆邊郡。
“大單於不好啦!不好啦!”
一個匈奴百夫長著急忙慌的跑來,左大將不滿的怒喝:“慌張什麼?到底出了什麼事?”
百夫長喘口氣道:“大漢鐵騎,大漢鐵騎來啦!”
“什麼?”
左大將聞言臉色大變,一把抓住百夫長的衣領吼道:“漢軍在哪?有多少人?”
單於羌渠退兵之意大增,可左大將拙劣的表現更讓他不滿,幾百年的內附生活已經讓匈奴人軟化了脊梁。羌渠看著被勒的喘不上氣來的百夫長,對左大將嗬斥道:“慌什麼?大漢主力被大賢良師拖住,漢軍能有幾多來支援?”
左大將被羌渠一喝才鎮定下來,大漢南北軍都在京師,幽州邊軍被烏恒牽扯,涼州被羌族、休屠各胡牽扯,隻靠並州有多少援軍。左大將悻悻放開那百夫長,道:“還不如實說來。”
百夫長紅著臉道:“左穀蠡王所部十餘部落皆被漢軍剿滅,左穀蠡王已打探漢軍虛實,特命人請大單於發兵以為後盾。”
這個左穀蠡王偷偷派人劫掠九原城四周的村聚不說,還敢跟漢軍交陣,讓他吃吃虧也好!省得在眾部落鼓吹他的那套大匈奴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