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別墅飽餐一頓後討論了一下使用瞬間移動後如何擊殺蒂姆的戰術細節。隨著魔法製品收集完成和塵熠的實力逐步提升,這件事情自然也被逐漸納入下一步的計劃之中。
更何況,塵熠現在也有了強大的法袍,已經不太需要擔心防禦方麵的問題。
然後,他們將屋內的照明魔法陣關上,在客廳各處排好一圈又一圈的蠟燭,塵熠用魔法將這些蠟燭點燃。
二人將哈克的魔法書放在中間,相對而坐。
“我們現在看起來有點像進行某種神秘儀式的騙子,這種方法真的靠譜嗎?”塵熠問道。
“你別忘了,我們是魔法師,利用混沌法則的人,某種程度來說,我們就是騙子。”媞雅道:“至於這方法靠不靠譜,總得試試再說,萬一有用呢?”
他們大費周章地布置客廳,是因為晚飯時媞雅提出了一種叫做冥想的方法。利用蠟燭使周圍的環境變得昏暗,然後輔以適當的香薰,能讓人的精神更加集中,以幫助思考。
哈克寫在魔法書上的真相無疑是當前最大的謎題。按照簡天的說法,隻要大致猜到真相的內容便可以讓被因果律封鎖的所有內容顯形。
於是他們決定趁著今夜嚐試一下能不能猜出或推測出這本書上原來寫著的內容。
“別東張西望,閉上眼睛,好好想。”媞雅命令道。
塵熠閉上眼睛,嘴卻閉不上:“我擔心我會睡著。”
半個小時過去,塵熠將自己所能想到的各種可能重新排列組合了一下。這種試錯般的亂猜自然不會有什麼進展,哈克那本攤開的魔法書上依舊空空如也。
而精神力的集中,反倒提升了他對周圍環境的感知能力。
蠟燭的溫度。
熏香的味道亦或是媞雅的體香。
她呼吸的聲音。
感知到這一切後,想把意識再放回理性思考上就有些困難了。
“我看你有點躁動,”媞雅道:“是因為我有事情瞞著你?”
塵熠有口無心:“不至於。”
媞雅道:“我說過,這件事情上我們可能無法坦誠相見。”
塵熠習慣性口嗨道:“心理上不行,也許生理上可以。”
媞雅笑道:“原來你打得是這個算盤,難怪躁動不安。”
塵熠責怪道:“還不是都怪你搞什麼冥想儀式?有用嗎?嗯?有用嗎?”
媞雅道:“你自己心誌不堅倒是怪起我來了,罷了,也不是不能考慮……”
“等會,”塵熠猛地睜開眼睛:“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也不是不能考慮。”媞雅重複了一遍:“我們同居大半年了,認識也快三年了。我又不是那種保守的人,早一點晚一點其實也沒什麼分別。”
“嗷嗚!”塵熠一下將她撲倒在地:“請注意你的言辭,因為我隨時可能變成一個禽獸。”
“禽獸?”媞雅故作驚訝道:“那天我無意間看到你在研究一個召喚魔法,那個魔法可以召喚繩索,但是據我了解這魔法在實戰中幾乎沒什麼意義。”
她躺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老實交代,為什麼要研究這個魔法?你想……對誰用?”她的嘴唇已貼到了塵熠的耳朵邊。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塵熠臉漲的通紅。
媞雅很清楚,男人在某些方麵就像是喜歡偷腥的貓。他們在吃掉食物之前,總會先拿爪子試探一下,以確定安全。
塵熠故作鎮定:“再者說,關於誰上誰下的分歧,咱們還沒討論出解決辦法呢。”
媞雅向來對自己很有自信。她非常確信:此情此景下隻要自己點頭,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搖頭,聰明如塵熠也不例外。
媞雅一把將塵熠推開,一邊解開鬥篷一邊將他緩緩逼向牆角。後者雖麵紅耳赤,卻也如臨大敵。
看到獵物退無可退之後,媞雅吹氣若蘭:“是,我的確喜歡占據主動,而且我們也沒討論出分歧的解決辦法。但你要知道,我現在不能隨意使用魔法。”
她將身子貼上去:“所以……還不是任你擺布?”
塵熠感到自己的臉很燙,也能看出媞雅的臉也很燙。他本還在推測今天劇情的急轉直下是否和自己失去的那段記憶有什麼關聯,不過現在的他已經完全喪失了思考能力。
“這樣挑釁我,你會後悔的。”塵熠坐直身子,妄圖拿回主動權。
“後悔什麼?”她舔了一下嘴唇:“我擔心你會受不了。”
塵熠的確受不了了,在他內心深處最肮髒卻又最坦誠的角落裏,從在夢中見到媞雅的第一天起便在幻想著這一刻。
“本來第一次想給你留下點溫柔的好印象,但沒料到你似乎更喜歡刺激的。那麼……如你所願,我要褻瀆神靈了。”他反客為主,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哼,你這道貌岸然的偽信徒。”她的手開始向某處遊走:“讓我先製住那條蠢蠢欲動的惡龍。”
魔力隨著情緒而湧動,使得燭火忽明忽暗,
欲望在空曠的星球上毫無顧忌地回蕩。
……
從客廳到三樓的房間,待一切結束之後,兩人互相坦誠地相偎相依,享受著賢者時刻之後的溫存。
“你剛才那些下流的伎倆是和誰學的?快被你弄死了。”媞雅嗔怪道。此刻的她紅著臉,嬌喘微微。
“我隻是領悟力比較強而已,自學成才。怎麼,你不喜歡嗎?”塵熠自鳴得意道。
媞雅不願意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下不下流和我喜不喜歡是兩碼事。”
“你沒有正麵回答,但是暗示了剛才那個問題的答案。”欲望得到宣泄後,男人的智力總是恢複得很快。
媞雅懶得理他,轉而撫摸著自己裸露在外的玉臂感慨道:“你對魔法的控製能力又提升了,剛才那種程度的激烈對抗,居然一點勒痕都沒有留下。”
塵熠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口:“情趣是情趣,我怎麼舍得真的傷到你。”
“哦?”媞雅轉過頭來望著他:“你可別指望我會心存感激,等我解除魔力契約後,今天的事情我會讓你加倍償還,但願屆時你足夠皮糙肉厚。”
塵熠不覺打了個冷戰,又隱隱有一絲小期待,但嘴上還是告饒道:“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知道我向來是最聽你的話的了。”
媞雅道:“這個時間點你說的話我是一句都不會信的。你若是最聽我的話,剛才為什麼要把我的嘴堵上?”
塵熠無言以對。
媞雅見狀竟故作可憐地用被子蒙住臉,假惺惺地啜泣道:“完了,我不幹淨了,都怪你,我是怎麼都沒想到你竟然真的下得了手。我是千防萬防,沒想到還是給你得逞了。”
“不是,怎麼就千防萬防了?”塵熠感到很委屈:“你剛才勾引我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
媞雅將臉從被子裏鑽出來,扮了個鬼臉:“我勾引你你就要不行了啊,說到底還是不是你自己意誌不堅定?”
塵熠歎了口氣:“我可警告你,我現在隨時可能意誌再次不堅定。”
媞雅震驚道:“真的假的?剛才那樣還不夠?還來?”
“怎麼,你不行了?”塵熠挑釁道。
“誰……誰不行了!”媞雅撅起嘴:“我是替你的身體考慮,縱欲過度可不好。”
“等會兒,”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我們又點蠟燭,又熏香的不是讓你幹這事兒的,魔法書的真相呢?有進展嗎?”
“沒有,我色令智昏了。”塵熠無奈地攤手甩鍋。
媞雅道:“罷了,這個真相的確不是我們一時半會能猜出來的,也許相關的提示得等你……”
“等我什麼?”
“啊,沒什麼。”媞雅連忙改口,現在絕不能讓塵熠知道自己將來會掌握時間穿越魔法的事。
“不過你別以為今天晚上就完事兒了,”媞雅揪著塵熠的耳朵:“真相猜不出來也就算了,給我老老實實學魔法去!我教你秘通語本是一番好意,結果你暗中都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嗯?專門用來對付我了?”
“疼疼疼,”塵熠吃痛:“那都是正經魔法呀,我不過是應用能力比較強而已。天地良心,我學的時候可沒想那麼多。”
媞雅揪著塵熠的耳朵把他拽下床。
後者見勢不妙,趕忙道:“喂喂喂,你沒穿衣服,我也沒穿啊,就這麼出被窩?”
“反正整顆星球上沒別人,”媞雅生氣道:“你一個大男人還害羞?那幅《創世紀》上的男男女女還不是沒穿衣服?人家害羞了?”
媞雅剛站下床,忽的腿上一軟,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她見塵熠把一切都看在眼裏,嘴角還浮現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立即大窘,她捶打著塵熠罵道:“都怪你!都怪你!”
塵熠站起身來將她扶穩,笑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確實,縱欲過度可不好。”
她生氣地把塵熠按到書桌前,用胸壓著他的頭道:“禁果也給你吃了,趕緊給我好好學習。”
“好好好,求你別在我麵前晃悠,影響我集中注意力。”塵熠一邊抱怨,一邊笑著翻開魔法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