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你不會再有機會從我手上逃走。”
修長的手指夾著那枚帶血的妖丹,樓雲霄俊美的臉上盡是陰翳戾氣。
“疼嗎?”
“當初你挖我金丹的時候,我也是如此疼的。”
他收起妖丹,手指按上寧珂胸前的傷口。
用力,刺入。
“呃……”
寧珂渾身一顫。
“當初你也是這樣刺穿了我母親的胸膛……”
寧珂本能地去抓樓雲霄的手。
手指的血汙將那白色衣袖染髒。
“不、這裏……走……”
他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但他本能地不想留在這裏。
他沒有臉麵對白姨,麵對那些讓他求救過的弟子……
“走?你覺得自己還走得了嗎?”
樓雲霄麵容冷肅,抓起寧珂的後領,拖行著他再次回到墓碑前,將他的頭嘭的一聲死死按在地上。
垂眸,冷漠地注視著腳下發抖的身軀。
繼續說:“寧珂,你需知道,從你落入我手中開始,你的生死便不再由你做主。”
“我讓你活著,你便休想死去。”
“這就是你身為階下囚的命運。”
“也是你做下那些惡事後,本應該承擔的後果。”
陰了太久的天,終於有了些反應。
片片雪花飄落。
沾上兩人的頭發,衣衫。
為防止寧珂再逃跑,樓雲霄抬手,四道劍氣迅疾而去,瞬間割斷了寧珂的手腳筋。
可後者卻隻是身軀顫了顫,昭示著他還有意識。
除此以外,一聲痛呼都沒有發出。
鮮血在身下蔓延,仿佛流不完一樣。
又被越來越大的風雪覆蓋。
樓雲霄跪在墓碑前。
就在寧珂的身邊。
他對白婉茹說:“娘,兒子把殺害了你們的凶手帶來了。”
“我會讓他在此懺悔,望你們在天之靈能得以慰藉。”
漫天大雪飄落。
也不知是樓雲霄喂的那枚丹藥的作用,還是這天實在太冷,亦或者是寧珂自己害怕昏迷後再做噩夢。
他的意識一直是清醒的。
清醒的待在這讓他極度害怕的亡靈之地。
妖丹被挖,妖力溢散,身後九尾盡數變作虛影,逐漸消失。
寧珂雙眼空洞,茫然地想,他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
這一刻,什麼愛,什麼責任,什麼回家,他都沒有在想了。
他……隻是想解脫。
想找到一個身心都不會受到傷害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
不接觸任何人,不聽任何話,不做任何事。
望著麵前逐漸堆積增高的白雪。
寧珂閉上雙眼,卻沒有暈厥。
而是處在一種放空的狀態。
這大概是一種身心的自我保護模式。
仿佛這樣就能忘卻一切痛苦,歸於塵埃。
天色漸暗,夜幕降臨。
迎著月光。
樓雲霄垂眸,靜靜地看著寧珂。
額角的魔紋顏色變淺。
大抵是對寧珂所做的一切,暫時消磨掉了他心中那恐怖的怒火。
此時的他得以恢複冷靜。
卻依然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的同情。
隻是,心緒有些複雜。
他不明白,寧珂到底在堅持什麼。
如果此人真心實意地懺悔,他甚至會考慮給寧珂一個痛快。
可對方從始至終都是如此。
難道這就是妖孽的本性嗎?
以殺戮為樂,以作惡為樂。
簡直……無藥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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