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剛站起來,看到後麵的人,下意識地皺眉,
“小鳳?”
王全眼神十分猥瑣地在小鳳身上打量了一圈,“怎麼不認識,這不就是咱們工地後麵那個發廊裏的,工地上有好幾個工人都去光顧過。”
方剛抬頭看了啞女一眼,衝人笑笑,“你還蠻有名的哈,你叫小鳳?”
林小鳳現在是張嘴也不是,不張嘴也難受。
王全推搡了一把林小鳳的肩頭,“你說話啊,剛哥問你話呢?”
方剛聽到這話,玩味地看著眼前的土裏土氣的女人,
似笑非笑地問,“你會說話?”
林小鳳知道這下肯定是瞞不住了,啪嗒一聲跪在了方剛麵前,柔弱無助地哭訴道,
“剛哥,是風四爺讓我裝殘疾的,說您就好這一口。”
林小鳳這一跪,周圍的人都看了過來,
方剛聳聳肩就要走,
媽蛋!
以為找了個不會說話的樹洞,結果人家說不定轉頭就把事兒告訴風四爺了。
方剛也是怒了!
林小鳳以為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財神爺就要走,撲過去抱住他的大腿,
“剛哥,你別怪我,我也是被逼無奈的,你跟我說的話,我一個字都沒有泄露出去,我就是願意聽您說話,願意當你的出氣筒。”
王全驚訝得都張大了嘴巴,補刀道,
“小鳳,不是哥說你,咱們剛哥是有媳婦的,你這事辦得不地道。”
遠處,
小四看著這邊的情形,皺眉,“九哥,你說咱們要上去幫忙不?”
小九搖搖頭,“別把剛哥當冤大頭,人家精著了,你看那麼人陪了這半天撈著什麼了。咱們還有汽水了!”
工地上都說方剛是屬泥鰍的,
但小九覺得也不盡然,這人亦正亦邪,是有底線的。
方剛站在原地,看著林小鳳如泣如訴的述說衷腸,等到最後,林小鳳幾乎是匍匐在方剛腳下的。
方剛隻覺得髒,這女的能屈能伸,是個狠角色。
但一時間又不知道怎麼處理,把人扭送公安,他覺得這事太不地道了,人家姑娘賣皮賣肉,也沒影響他,還老老實實地給他當了一個多月的樹洞了。
但是又確實被惡心到了,
這風四爺無非是想托關係從他這裏找到劉西洋,或者是李廣發。
但這兩人估計都不稀得搭理。
起初他還有點別扭,但這十來天的牢騷發下來,心裏也是明白了一件事,人家的富貴是人家的,自己的本事是自己的。
嫉妒啥?
那不是閑的。
在鋼絲線上左右搖擺的方剛幡然醒悟,差點就要栽倒進這個陷阱了。
小鳳的動靜很快引來了舞廳老板,老板是認識風四爺的,也知道這女人是四爺的人,就打著圓場,
“方哥,這事說起來都是誤會,四爺不是看您最近情緒不高,又怕這些個姑娘說出話來惹您傷心,小鳳是個懂事的,我看你們相處得挺好的,人生難逢知己啊,有啥過不去的。”
方剛聽到這話,頓時感覺髒了,
有點想念劉西洋了,還是那小子精,恐女症,虧他想得出來。
還有點想棉花,不知道這事會不會被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