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劉西洋,人家就是硬氣的起來,不管到哪都是那句話,酒不喝,女人不碰。

林彪還是更喜歡跟在劉西洋身邊一點。

他以為風四爺走了,招待所裏就剩下方剛一人,沒想到旁邊還有個嬌嬌弱弱的女子,不過這女子跟發廊那些妖豔賤貨倒是不一樣,

這一款更像是……土特產?

“剛子,這位也一起帶走?”林彪扶著方剛站起來,

小鳳也跟著一起站起來,手搭在方剛的腰上,表現得特別的自然。

方剛倒是沒有抗拒,這男人婊起來也是沒有女人什麼事了,“先送啞女回去!”

林彪沒說話,將人扶上了副駕駛位,啞女跟著一起上車,規規矩矩地坐在了後座,她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條,

上麵寫著一個發廊的名字,在沿江邊。

林彪看清楚了字條上的字,又看了看方剛,“送這兒?”

紅燈區!

方剛打開車窗,海風順著窗戶灌進了車裏,本來醉得迷糊,這會也被滾燙熱辣的江風給吹醒了,

“送!”

他揉了揉眉心骨,將襯衣的扣子隨意地解開了兩顆。

羊城的夜越來越繁華,

街道上吵吵鬧鬧的,燈光耀眼,照的方剛的心有些迷亂。

他用手捶了捶發脹的腦門心,問道,“阿彪,你娶媳婦了嗎?”

林彪一愣,“沒有,不過今年家裏給我相看了一個對象,過年的時候也打算結婚了。”

“那你媳婦是在老家,還是跟著你一起過來。”

林彪笑笑,“家裏說讓我媳婦跟著一起過來,我們那兒窮,除了種地啥也幹不了,我跟劉西洋說了,我媳婦過來還能幫著給兄弟們洗洗衣服,做做飯,兩個人在一起,勁兒才能往一處使。”

方剛聽到這話,突然就笑了,

“對呀,在一起才能把勁兒往一處使。”

想腐蝕一個中年男人,無非就是那幾招,酒色錢財,錢財對於方剛來說,夠!

但“色”這個就不好說了,隻要是有點雞蛋縫,都能讓人放得無限大。

劉西洋可以瀟瀟灑灑地將這些丟給他來應酬,那是因為他有一個上位者的老丈人可以依仗。

可自己有什麼?

有時候他甚至都懷疑自己不如棉花。

他來羊城一無所有,到現在一步步走到這裏,靠的不就是做著洋剛房地產的潤滑劑嗎?

哪位祖宗他都得罪不起。

這些港商可恨吧,可人家一出手就能買幾十套,這種財神爺你能得罪?

要麼就同流合汙,要麼就被排斥出圈。

人心都是複雜多變的,方剛亦是如此,在這趟渾水裏,能保持純白的,要麼是無欲無求,要麼是有所依仗。

他有所求,得到的越多,活得就越小心。

甚至對後座的女人都不敢撕破臉,方剛往後視鏡裏看了一眼,

“是這裏吧,是我送你進去,還是你自己進去?”

啞女搖搖頭,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前麵,做了一個自己能走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