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遙遙在原地思忖的功夫,

這邊打著火把的群眾已經發現兩人,

“王知青?”

“陸知青?”

眾人都疑惑地看著兩人,臉上都浮起了一副吃瓜的表情,這孤男寡女,深山老林!

雖說兩人在處對象,但傳出去還是比較尷尷尬尬吧。

看見兩人不慌不忙地走到跟前。

眾人心裏一陣腹誹,知青就是心理素質好哈,這要是村裏的大姑娘大晚上的,被人抓住跟漢子私會,那不得羞憤地拿條繩子上吊。

都說周遙遙放浪形骸,喜歡勾搭男人,但今天看陸知青,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這麼多雙眼睛看見了,竟然還能做到這麼坦坦蕩蕩。

眾人都不免自我懷疑起來,莫非這兩人真的是上山來學習呢?

"王知青,這大晚上你們倆上山幹嘛,下麵的人都找瘋了!”

“就是,陸知青,你不知道你們知青院都埋了嗎?”

陸子馨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我今天一大早就上山采藥了,走得有些深,迷路了,幸好後來王知青找來了,我才知道山下的事。”

王建國也解釋道,“我是後來才上山的,下麵被埋的知青院沒有陸子馨,我怕她一個人會出事,就找來了。”

眾人意味深長的“哦……”的一聲。

不過也實在太累,見人都找回來了,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就嚷嚷著下山。

周遙遙看了對麵的陸子馨一眼,審視的目光跟陸子馨直直的對上,見陸子馨不動聲色地避開。

她輕笑一聲,對身邊的劉西洋說,“西洋哥,你沒事吧。”

聽到媳婦終於開口說話,劉西洋的心放了下來,

“沒事!咱們回家。”

想到跟自己一起出來的鐵柱,又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問道,“鐵柱他?”

周遙遙明白他的意思,是怕跟著一起出來的鐵柱也出事,但又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畢竟今天這頭野麅子的誘惑力可不小。

盡管已經捐獻出去,可架不住還是會有村裏人說三道四。

野雞兔這些小動物拿回去燉還沒什麼,若是野豬野袍子這種大家夥被人發現了,難免會有紅眼病的人出來舉報。

不過還好,鐵柱已經回家了。

周遙遙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家一起下山。

一部分村民負責抬袍子,一部分人負責斷後。

兩個女人就被圍在了中間。

周遙遙衝她笑了笑,沒有說話,等她主動開口。

果不其然,見她一直笑意盈盈地,陸子馨主動搭話,“周遙遙,你跟你男人關係變好了?”

周遙遙垂下眼瞼,一臉羞赧的樣子,

“夫妻哪有隔夜仇,我們床頭打架床尾和……”

說罷,又不經意地掃過身側的人,就著話題繼續,“你跟王知青關係挺好的?要一起去讀工農兵大學了嗎?”

“挺好的!”

陸子馨朝她擺擺手,“不過我們不去讀工農兵大學了,我覺得下鄉挺好的,準備先踏踏實實地幹兩年再返城,可能你們覺得城裏好,但我們城裏人還挺喜歡這樣純粹的農村生活。”

“哇偶……”

周遙遙衝旁邊幹嘔了兩聲,看著身邊飛速變臉的陸子馨,她尬笑道,“懷孕了就是毛病多,你見諒,聞見點青草味就想吐。你們不去挺好的,工農兵大學也沒啥好讀的,以後沒準還能有別的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