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地裏,
劉西洋拿著鐵鍬滿眼猩紅的站在王建國的背後,朝著他的背脊哐當兩下就拍了下去,王建國被重力擊倒在地後,轉身惡狠狠的盯著劉西洋。
嘴裏還不停的在叫囂,“我沒說錯,你給不了遙遙幸福,你們不是一路人,你是沒人要的惡狗……”
劉西洋操起鐵鍬就要朝著王建國的頭頂砸去,可舉起手的瞬間,想到前天晚上女人的話,手猛地一頓,把鐵鍬往旁邊一扔。
周遙遙說的對,忍字頭上一把刀,鐵球跟刀是一個材質,不能用。
她說晚上用麻袋套著揍,對,揍是用拳頭的。
想著就衝了過去,抓起王建國的脖領子對著他的小白臉就是一拳頭,
王建國後背被挨了一鐵鍬,臉上又被揍了一圈,已經懵了。
他雙手放棄了掙紮,嘴裏噗噗的吐著血沫子。
不過劉西洋被氣急了,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對著他又是一拳頭。
周圍看熱鬧的人怕鬧出人命,有人小跑著去喊大隊長,還有些漢子連忙上去拉開兩人。
有扯腿的,還有抱腰的,幾個彪形的中年漢子使出了全力才將兩人分開。
劉西洋殺紅了眼,即使被拉開,手腳還在往對麵的方向使勁兒,他的身上因為剛剛的扭打一片狼藉,腰背上更是腥紅點點。
周遙遙跨著籃子擠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她瞪直了雙眼,死死捏著拳頭。
還是出現了,本來以為還有一天的!
劉西洋還在中年漢子的手裏掙紮,像是一頭失控了野獸,張牙舞爪的要吞噬了對方。
她不免大腿根兒又跟著顫抖起來,緊張的牙齒都在打顫。
反派的血液裏果然還是流淌著偏執瘋批的本質。
光靠她幾句軟言細語是改變不了劇情的。
她平複了半天內心的波蕩,好在這個時候新上任的大隊長肖長安過來了,在大隊長的怒吼聲中這場熱鬧戛然而止,
“看什麼看,不用幹活了,站好最後一班崗,冬天才有糧食吃。”
眾人四下散了!
等村民們又幹起活來,
肖長安看了看地上血湖鈴鐺的王建國,又看了看瘋子一樣的劉西洋,
用手點點劉西洋,歎口氣,朝著跟著一起趕來的幾個幹事道,“行了,都送去公社衛生院。”
周遙遙拍了拍小胸口,連忙跟著一起上了牛車。
王建國橫躺在牛車一邊,而劉西洋弓腰撐在一個角落,周遙遙則是貼著他坐好,收起剛剛緊張的表情,慢慢打量起男人。
“西洋哥,你受傷了?”
她把蓋在竹籃子上麵的白色手帕拿起,擦拭起他的額頭。
期間兩人都沉默的沒有說話,一直到她把手放下,劉西洋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不是說,不用你送飯嗎?”
周遙遙蹙緊眉峰,“我舍不得你餓肚子……還有,我想你了。”
聽到這句話,劉西洋冷得結冰的眸子似乎化開,
“你都看到了。”
他還是揍了人,沒忍住動了手!
周遙遙肯定對自己很失望吧,明明昨天晚上提醒過他的。
可是剛剛聽到王建國囂張的話,他還是沒忍住。
劉西洋抬手想將女人拉近點,可手剛抬起,就看到上麵的血汙,刺眼的很,
猶豫了片刻,他還是頹然的放下,
喃喃的,“你,別害怕,我沒下重手……”
眼裏的狂風暴雨已然回歸了平靜,他安靜的解釋起來,眼裏有唯唯諾諾的討好,
周遙遙看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