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這樣的人,一旦相信了什麼事,就有那執迷不悔任他百轉千回也不改初衷的決心。所以傅夜清現在跑過來跟她說這樣的話,她隻是覺得可笑,覺得對方是在挑撥離間不懷好意。
何況,傅夜清本就是他和顧歡最大的敵人,她本是可以發放下自己對傅夜清的仇恨的,可是他既然是顧歡的仇人,那麼沒辦法,顧歡要報的仇,她隻能跟著報下去了。“傅爺,你覺得在這個時候跟我說我丈夫的不是,是不是有些不合實際情況呢?”
傅夜清是真的急,仿佛出現在這裏都有點躲躲閃閃的樣子:“念卿,你跟著我長大,應該知道,我不會騙你!”
他自然是不會騙她,隻會直截了當得傷了她。清和幫的傅幫主,不屑與做那些陰險的事情。她也相信,傅夜清是真的查出了什麼東西,並且查出來的東西應該對傅夜清的震撼力不低,並且大約還和她林念卿有關。
不過,她不要聽。
她笑了準備搖上車窗,一臉的淡定,手溫柔的覆在小腹上,此時的念卿完全籠罩在一種母性的光輝裏。哪裏肯聽傅夜清任何的詆毀顧歡的事請:“不管你騙不騙我,我都不要聽了,請傅爺把我的司機和我的助理放回來,我還要去醫院做孕檢。”
傅夜清沒想到她堅決到如此。
她隻是笑著,搖上了車窗。她的表情如此篤定,篤定他不敢在美國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動手,篤定他會放回潘妮。可是她也不想想,潘妮原本是傅氏的人,也是清和幫養大的孩子,如果潘妮沒有問題的話,他為什麼要讓人抓走潘妮才來對她說話。
看著搖上的車窗,傅夜清有一點發愣,他發現,這個自己親手帶大的孩子,他真的一點都不了解,一點都沒轍。
她若是溫順,他便什麼都不用多做,隻需要下一個命令,然後對等著她心甘情願的執行,即使讓她去伺候另一個男人,她也不會有過多的怨言。
可是當她恨透了他之後,當他對她來說完完全全成為一個陌生人的時候。她的冷漠和疏離幾乎是要把人推倒幾千米之外,難怪從前夜之會所的人管念卿叫做沙漠裏的玫瑰,夜中的罌粟。都是可遠觀不可近玩的東西,異或美麗帶著劇毒的東西。
傅夜清已經在考慮是不是用暴力手段強製把念卿帶走了,他今天帶來的好手不少,她畢竟是一個人,顧歡在那邊必定又脫不了身。
他要強製帶走她,並是一件難事。
而他相信,隻要把她帶走,讓她看到了事情的爭相。她一定會和他站在同一陣線上,他要讓她看清,顧歡對他和她,對傅氏和清和幫,到底有著多大的陰謀,其實連傅夜清自己也沒先到,前任幫主種下的仇恨的種子,在這一代,會被這個孩子帶回來,讓清和幫和他好不容易打下的傅氏麵臨滅頂之災。
傅夜清的手已經抬起來了,隻要他把五指向下扣動,就會有人過來幫他以最簡單,最不用經過商量的方法吧念卿帶走。
他和念卿從來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暴力才是解決問題最迅速的方法。他對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