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清表麵到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念卿也從不奢望在他臉上看見什麼正常的表情。
“那麼,我便是要多一個合作夥伴了,念卿什麼時候和四少完婚也不通知我。”
她微微正襟:“念卿人小福薄,不敢叨嘮。”
他的眼中,終於閃過了一點不尋常的表情:“那我就在這裏恭賀念卿你得遇良人吧。”他如此說完又道:“抱歉,來賓眾多,招呼不周了。”
他說完倒是微笑了一下,念卿不住在心裏想:真是難得的微笑。
傅夜清不過是平常的上來周旋兩句就離開,兩人的對話這麼平淡。他祝她得遇良人。她說自己人小福薄。
大廳裏的人不少,場麵也並不比傅夜清結婚那天低調多少,顧歡把臉貼過來笑道:“怎麼樣?給你個機會和你家傅爺敘敘舊?”
“您這是嘲笑我麼?”她嘴角含笑,抬手替他整理領帶。
顧歡抓起念卿的手照例偷香了一把:“為夫這叫寬容!”說起這話來那兩對狐狸眼翹的不能再翹了。說完便放開她去陪某某小姐跳舞去了。
念卿看他在花叢中如魚得水的樣子,還真懷疑他到底是寬容了還是期待已久了。
念卿站在原地,有夜之會所裏的侍者殷勤的送上一杯酒,她拿在手上淺淺的喝了一口,在心裏計算著時間。
顧歡離開三分鍾之後,傅夜清從大廳裏消失了。
顧歡離開五分鍾之後,有侍者過來傳達傅夜清的話。
念卿含笑的答應了侍者的要求,並沒有半分的為難。趁人不注意提起裙擺沿著南門小門的樓梯走上了二樓。
夏宮的四周臨水,夜風拂過水麵再吹到人身上,饒是念卿在冬天裏慣穿薄衣也覺得這樣的寒冷並不是好接受的。
她在這個夜幕降臨的時刻,在這個宮殿般金碧輝煌的建築物裏,在宴會的樂隊演奏聲中提起裙擺一步一步的走上二樓的露台。
這樣的一切看起讓,讓她看起來向童話故事裏的灰姑娘,滿載著幸福的走向自己的王子,然後開始幸福美滿的生活。
可是,很可惜,她不是的。
她既不是公主也不是灰姑娘。她隻是男人眼裏的妖精,女人眼中的狐狸精。
隻是一個可以讓人隨便拋棄不信任和嫌棄的角色。
夜幕中的男子有著完美的長相,以及已經刻意放柔和的眼神。他穿著法國名匠手工縫製的西服,戴著從Cartier定製的腕表。混身上下洋溢著一種低調的奢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