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刀法嫻熟的,甚至一刀將胡人頭顱劈下。
漢軍殺透胡騎,戴陵身邊仍有一百七八十人,而倒在草原上的胡人卻高達數百騎。
戴陵及漢軍皆士氣大震,複轉身朝胡人衝去。
泄歸泥被這種戰法駭住,心中退意大增,然後方煙塵大起,明顯就是漢軍大隊來襲,軍心渙散,挺刀吼道:“兒郎們,隻有殺過去才能保住性命。”
戴陵見狀挺槍直取泄歸泥,不三合將其一槍挑落馬下,胡人大亂。
戴陵趁機道:“秦公令:匈奴為鮮卑裹挾,此戰隻誅鮮卑胡,匈奴棄械者可保全性命。”
匈奴久被漢人奴役,心中恐懼甚深,聞言不由下意識的丟下甲械,一個匈奴騎兵丟下甲械,其餘匈奴人紛紛丟掉甲械。
有腦袋靈活的鮮卑亦棄甲械,自認為匈奴人。
戴陵亦不辨認,隻將拒不投降的鮮卑胡人砍殺,將剩餘的胡人一起放歸。
受降城,扶羅韓與呼廚泉不甘心就此離去,在白紙扇的慫恿下強攻受降城。
匈奴漢化數年,已有胡人能打造攻城器械,雖然隻是簡單的雲梯,可數千人圍著受降城團團攻打,依然讓兵力缺少的受降城搖搖欲墜。
呂蒙與李勳不得不強征城內漢人守城,好在城內成年漢人大多經曆簡單的軍訓,都能開弓,至於準頭,那就看運氣。
好在受降城內的箭矢夠多,呂蒙完全浪費得起。
“大人,漢軍先鋒強悍無比,泄歸泥大人已戰歿,後麵還有大隊漢兵趕來。”
裝作匈奴人逃回的鮮卑小帥渾身是血的找到扶羅韓道。
“泄歸泥死了?你還有臉回來?”
扶羅韓聽到泄歸泥已死,心中大驚,泄歸泥是蒲頭的兒子,正兒八經的檀石槐血脈,隨著步度根、魁頭、和連、素利的死去,檀石槐一脈越來越少,泄歸泥可是公認的後起之秀。
扶羅韓自己的兒子不成器,他甚至已經準備把泄歸泥培養成西部鮮卑大人,拱衛蹇曼,以防鮮卑大權落到軻比能、慕容登等小種鮮卑手裏。
小種鮮卑,大多都不是純種鮮卑,他們都是鮮卑打敗其他胡族後收編的其他胡族。
那小帥見扶羅韓薄怒,忙道:“大人,非某不盡心,隻是匈奴人臨陣倒戈,才致使泄歸泥大人身死。”
小帥為了保命隻能拖匈奴人下水。
“胡說。”
原本扶羅韓隻想懲罰他一頓,好安撫蒲頭,沒想到小帥胡亂攀咬匈奴人,如今匈奴人跟鮮卑人兵力相當,扶羅韓怎能再跟匈奴人火並。
那小帥急道:“大人,某沒有說謊,漢人隻殺鮮卑人,不殺匈奴人,某就是冒名匈奴人才得以逃回來。”
“拖出去斬了。”
扶羅韓知道小帥所言非虛,可必須得給呼廚泉一個姿態,自己不會上漢人的當,這明顯是漢人的離間計。
“且慢。”
呼廚泉終於開口阻止道:“也許他說的並沒有錯,某派去的是休屠各胡,休屠各胡向來與漢人關係親密,臨陣倒戈並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