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道:“我有說允許你走嗎?想脫身,沒那麼容易,除非讓我確信你和加隆並無瓜葛,而且也不知道諾蘭之塚的秘密……否則,你休想離開這裏半步。”
“要我說幾次你才明白,我什麼都不知道。”韓封背對著岑森,頭微低,緊握雙拳,“讓我走,我不想惹事。”
“哈哈哈哈,你這個雜種口氣還不小!”岑森狂笑兩聲,“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告訴你,我甚至無需給你定任何罪名,就能隨時對你動刑。如果經受了酷刑後你還是說不知道,我再考慮相信你的話。”
韓封拳頭攥的哢吧作響,然後又鬆開了。撒加說的沒錯,比蒙王國的軍隊絕不是一個紀律嚴明、能講道理的地方。
沒有道理的地方,隻能使用拳頭。
韓封不再多想,精神高度集中起來。
岑森一揮手:“把這個雜種抓起來!我倒要看看,他的嘴巴是不是和加隆一樣硬!”
得令的士兵們麵露猙獰,紛紛舉起了冰冷的狼牙棒。哈曼眼看自己挨揍的一箭之仇就要得報,露出小人得誌的笑容。
爭鬥一觸即發,刑台上的加隆忽然冷笑道:“岑森,他隻是替我兄長捎話的陌生人,你對這種毫無關係的人也大動幹戈,你果然瘋了。你現在哪裏還像一個漢狼族的戰士?簡直就是隻瘋狂的野狗!”
“你他媽說什麼!”岑森沒想到加隆這副模樣還敢調侃自己,反身給了加隆一巴掌。
在這一瞬間,士兵們的視線都聚集到岑森和加隆身上,注意力難免有些鬆懈,韓封如靈蛇出洞般跳上刑台,雙臂一個十字鎖喉,扼住岑森的脖子。
小黑騰空飛起,在韓封頭頂盤旋,完全融入夜幕之中。
“副將!”士兵們紛紛驚呼道。
漢狼族絕非孱弱的種族,然而岑森被韓封勒住脖子,竟一時失去了反抗的意誌,因為那股巨大的力量讓他頃刻窒息,唯一的念頭就是想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韓封掏出匕首,橫在岑森喉嚨前,用冰冷的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說道:“我來這裏隻是替人帶幾句話,你們卻非要逼我。都滾開,誰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可不能保證你的長官脖子上不會多一個口子。”
士兵們驚惶失措的閃開一條通道,眼睜睜的看著韓封走下刑台,挾持著他們的長官朝軍營外走去。
這時由於有匕首相助,韓封的鎖喉攻勢稍微放鬆了一些,岑森得以大口喘息,恢複了少許神智。寒光四射的匕首架在脖子上,岑森不敢輕舉妄動,但禁軍副將也非泛泛之輩,他審時度勢,決定用語言攻勢打動韓封。
岑森盡量平和的說道:“好身手,不參軍浪費了。現在比蒙王國正值用人之際,你為了給加隆帶話來到禁軍營地,也算是和軍隊有緣。放開我,我絕對不追究你的無禮行為,還可以讓你不經考核直接加入國王禁軍,怎麼樣?”
韓封用刀刃一頂岑森脖子:“少廢話,我可沒時間陪你們這些軍人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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