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陽城外,十萬羌胡將泥陽三麵城牆圍住團團攻打,陸城軍雖然隻有數千人卻在於禁的督領下將一波又一波的羌胡軍擊退。
又是一波攻勢被擊潰。
北城,馬騰將負責攻城的羌胡首領怒罵一頓,大家都知道其長子馬超不知生死,因此都不敢頂撞生怕做了替死鬼。
“主公,盟主特使到。”
突然馬騰麾下的軍侯來報。
馬騰這才停止喝罵,在諸羌胡首領僥幸中蹙眉道:“哦!讓他進來吧!”
馬騰暗忖:韓文約這時派人來幹嘛?
韓遂的心腹謀士成公英在羌胡首領感激的眼神中進來,首先對馬騰深深一禮。
馬騰見此更是疑惑,道:“盟主讓爾來做什麼?”
成公英禮節做的很足,沒辦法馬超落於陸城軍之手,他們當然得把戲做足才能不讓馬騰找麻煩:“盟主有請。”
馬騰跟成公英一起來到韓遂營中,老遠就看到閻行被捆綁在營中,韓遂親自手持馬鞭抽打,這讓馬騰更不明所以了。
閻行畢竟是閻忠的兒子,閻忠是馬騰跟韓遂一起推舉的首領,對閻行還是有一些香火情的。
“文約兄,你這是做甚?”
韓遂見馬騰出口問,頓時老淚如雨下:“壽成兄,都是某管教不嚴致的錯啊!”
馬騰見韓遂哭的傷心心中暗暗不安,還不得不敷衍韓遂道:“文約兄,這話從何而出?”
韓遂一把握住馬騰的手臂,哭訴道:“壽成兄,總之某對不起你啊!這,這逆子找到孟起……”
“什麼?吾兒沒死。”
馬騰猛一聽聞馬超沒死大喜。
韓遂臉上的淚停止,表情苦笑不得,看著馬騰期冀的目光,道:“找到時沒死,這廝沒把孟起帶來,反而跟孟起一起去伏擊陸城軍。”
“這是應該的呀!不能因為他是某的兒子而退縮不戰。”
馬騰聽到馬超沒死心情大好。
韓遂卻苦著臉道:“孟起確實勇武非凡,將陸城軍從開頭山殺到烏氏,從烏氏殺到朝那。”
馬騰終於聽出不對,進軍這麼快,這有詐啊!
馬騰再次看向韓遂,韓遂的眼淚又落下:“結果陸城軍在朝那埋了伏兵,孟起陷入朝那城中。都怪這廝,進兵太慢才讓孟起侄兒孤軍入城,以至於陷在城中,如果他不是閻公獨子,某定斬首級為孟起殉葬。”
韓遂說著,又舉起手中的馬鞭狠狠朝閻行抽去,每一鞭抽下去都吧閻行的背抽的皮開肉綻,足見韓遂並沒有徇私。
成公英等忙勸卻攔不住韓遂。
閻行哭訴:“某曾不止一次勸孟起,不要進兵那麼快,可他不聽勸啊!”
“逆子,還敢狡辯?”
韓遂聽閻行哭訴再次舉鞭抽打,成公英等勸之不住,隻好來勸馬騰製止韓遂。
“馬公,閻校尉乃閻公獨子,若今日死在這,吾等如何去見閻公。”
閻忠雖然沒給羌胡出一計,可其智謀素來為西涼所喜,因此在西涼軍中威望甚重,閻忠病死後,韓遂為了榨幹閻忠最後一絲可利用價值,便收閻行為養子來彰顯自己的仁德,之後又幫閻行娶羌胡大部落首領之女為妻,看似寬厚,其實包藏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