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諸士族首領又看向劉備,你是不貪功,可手下人呢?他們若不貪功,何不等劉幽州來了再攻城,反正也就剩幾天的功夫劉幽州就到肥如了,幽州雖然苦寒,還不差這點糧草吧!
爭功的事,劉備不作辯解,讓自己的手下受罪讓別人開心的事劉備從來不做。
劉備看著公孫紀的族侄道:“他隻說了過程跟結果,可曾說起因?”
“起因?”
諸士族首領看向自家族侄,看他們有點羞愧的臉色心知不妙,聯想到進城時看到的景象,諸士族首領沉默不再言語。
“殺俘,哄搶財貨,這還是官軍所為嗎?”
劉備冷冷的話讓諸士族首領垂頭,暗道:我們本來也不是官軍,千裏迢迢來到肥如弄點財貨還有錯嗎?
當然這樣的潛規則隻能做不能說,大家不都在做嗎?不信你的陸城軍不做。
諸士族首領不知,陸城軍真的不錯,因為這事有專門的輜重部隊管理,每個人按戰役次數、功勞多少、官職大小、軍銜高地來分配。
“難道爾等想讓劉幽州看到一個殘破的肥如城?讓劉幽州覺得吾等是殘暴之師?”
劉備一個吾等把諸士族首領拉近,陸城軍如何?不用說一看就知道,可他們不是。
想想劉幽州那可是真正的仁義君子,為那麼點財貨讓劉虞記掛住不值得?但法不責眾也是可以的。
諸士族首領一邊心痛的糾結,一邊又暗恨劉備不給機會。
“為了給劉幽州一個好印象,某覺得應該成立一支執法隊,專門懲處這等敗類,鮮於校尉你覺得呢?”
鮮於家不缺財貨,何況為了名聲,這點財貨算什麼?
製止士族首領的惡行,鮮於輔一入城就有這心,可想是一回事,能說出來是另一回事,真正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劉侯所言甚是。”
鮮於輔對劉備的感官不知不覺變好,愛惜名聲的人總比肆無忌憚的人要好。
“既然鮮於校尉同意了,那諸位呢?”
鮮於輔的名聲,是鮮於家曆代對抗烏桓、鮮卑突襲得來的,那滾滾人頭可不是他們受點財貨能比擬的。
鮮於輔都低頭了,他們隻能同意,他們心裏想的恐怕也是說歸說,做歸做。
劉備點頭:“大家都無異議,那就有某與鮮於校尉各出一屯人馬糾察城內不法之徒,老實的就地看押,擇其罪行輕重處理,如有反抗就地斬殺,如何?”
劉備輕飄飄的一句如何,諸士族首領仿佛感到一陣刺骨寒風劃過,眼前的形勢由不得他們不同意。
“這之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然而死罪可逃,活罪難恕,不如就從這位公孫開始。”
劉備看向公孫紀的族侄。
這是赤果果的打擊報複,公孫紀的族侄臉色一變:“某可是公孫家的人,劉備你不能動某,十四叔。”
公孫紀雙眼一垂裝作沒看見,不是十四叔不幫你,而是這件事失敗得有承擔責任,何況你挨打了?對公孫家也有利。
同仇敵愾最能拉攏人。
公孫紀心裏不免又有幾分得意,劉備,你還是太年輕了,這人心複雜,一不下心就能得罪他們。
“噝!啊!真打啊!”
……
“十四叔,救我啊!”
“……”
“劉侯,饒命啊!看在某族兄的份上,放某一馬吧!”
公孫紀族侄的喊叫讓公孫紀的臉色越來越沉,連這點痛也承受不住,也配說自己是公孫家的人,真給公孫家丟人。
劉備能打公孫紀的族侄,卻不能動公孫紀,不說他沒錯,單說他還是劉虞的從事劉備就不能輕易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