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瑗滿意的頷首撫須:“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方能成常人不能成之大事。”
“多謝嶽父教誨。”
劉焉很快率大部而來,騎在寶馬上的劉焉一身鮮明的鎧甲腰懸絢麗的繯首刀,老遠看到劉備站在峪口一身塵土笑意一閃即逝:“玄德,連日苦戰黃巾賊還為大軍清理甬道,辛苦啦!”
劉備不卑不亢的道:“刺史大人謬讚啦!自黃巾亂起,君朗公日夜為吾幽州戰事夜不能寐食不下咽都不言辛苦二字,備身為幽州人如何敢言辛苦?”
劉焉吃了劉備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卻笑了,有火氣就好,劉焉還真怕劉備一點火氣也沒呢?沒誰會喜歡自己轄下有自己駕馭不了的部下,尤其還是那種城府深不可測的家夥,劉焉也不例外。劉備有火氣他反而很高興,笑道:“吾替天子牧守一方,自然要替天子守護這方土地的臣民。”
劉備本來是點出別看現在你們能跟劉焉搶走屬於我的功勞,可劉焉不是幽州人,他能保證幾年你的利益呢?而我劉備崛起後就算不在幽州任職依然是幽州人,咱們又要打多少年的交道呢?
劉備的話微微有威脅,劉焉卻反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老夫就算離開幽州也是在大漢王朝權利中心,你要想背叛老夫可要想好了!
“嗤!大言不慚。”
張飛雖然被關羽拉住,聽到劉焉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話不由嗤笑出聲。
他這一笑讓劉焉身旁諸士族首腦醒悟,是啊!劉焉在黃巾亂起後確實沒做幾樣像樣的事,先是抓捕宋成失利,接著收攏的邊軍被人莫名斬殺二百騎,人頭堆在城門外築成京觀。不過要為此讓他們放棄收複廣陽的戰功,想都別想。
“翼德,又低語什麼?還不快過來,隨吾跟刺史大人一起攻破薊城,勘平黃巾之亂。”
鄒任見張飛為劉備出頭,不由大聲厲喝。
劉焉也一副希冀的看向張飛,張飛冷哼捂胸道:“某在數萬黃巾賊群中廝殺時受了傷,現在連馬都上不了,恐怕不能為刺史大人效力啦!”
張飛渾身上下皆是幹涸的血跡,換一副痛苦虛弱的表情正想收了重傷,劉焉忙道:“既然翼德受了傷就在此好好養傷,吾隨時等翼德傷好歸來建功。”
劉焉說完,又對劉備道:“玄德所部苦戰數日已是疲軍,可休整半日,隨糧草一起赴薊城。”
劉焉名義上為劉備軍著想,實際上在明白的告誡劉備:你就押運糧草吧!破廣陽就別想啦!
劉焉抽馬而去,田楷駐馬安撫道:“玄德且安心休整,破廣陽黃巾的首功非你莫屬?”
田楷身邊的一個青年揮舞著手中的大戟道:“是啊!玄德不為首功,某手中的大戟都不答應。”
田楷二人雖說是安撫,實際上同樣在說:玄德你立得功不小啦!下麵也該輪到我們了吧!你吃肉我們喝湯還不行嗎?
簡瑗跟簡鵠也讚許的點頭。
張飛看著遠去的官軍長隊,煩悶道:“大哥,咱們就這樣把破廣陽之功拱手相讓嗎?”
“要想讓一個人死亡,必先使其瘋狂!”
劉備突然慶幸關羽沒堵住野三坡的甬道口,讓黃巾賊精銳近千人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