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來收了農場裏的粟米與蘿卜,又全部種成葦草,拿出一根水靈靈的蘿卜,擦擦上麵不存在的土,哢嗤一口咬在嘴裏,一股蘿卜的清香在嘴裏蔓延,嚼幾口充沛的蘿卜汁顯得格外香甜。
嬰兒手臂粗一尺長的蘿卜劉備隻吃了一半就感到飽飽的,隨手將半截蘿卜扔進雞窩,一陣撲騰雞窩內竟竄出十幾隻雞。
此時閻叔走來,劉備指著雞窩道:“閻叔昨天不還是隻有八九隻嗎?今天怎麼那麼多?”
閻叔笑著道:“聽劉三說,昨天從葦草地內竄來的,趕都趕不走。”
“哦!還有這好事,正好今天中午殺一隻燉湯喝。”
劉備看著雞尾斑斕多姿的野雉雞有些流口水,閻叔笑著答應,劉備見閻叔老在自己晃悠,道:“閻叔,您老還有什麼事嗎?”
閻叔不好意思的說:“少主啊!劉三家的小子沒事幹,您看能不能讓他來學織席?畢竟老朽等人老了,少主的商鋪需要年輕人來支撐。”
“好!”
看來昨天的作秀吸引一些無所事事的年輕人,劉備歡喜一口答應,見閻叔還站在這,想必不止劉三家的一個,忙道:“以後這方麵的事閻叔拿主意就是啦!可以多招幾個人。”
閻叔滿臉春風的離去,劉備練完一遍劍就看到小六灰頭土臉的回來。
“少主,某沒能找到幕後之人,狗剩進了他自己的家竟然一直沒出來。”
聽到小六的話,劉備有些惋惜想不到這個狗剩還懂一些反偵查,可惜是對手。
涿城鄒家,張飛一大早就提著些禮物求見,最重要的還是那副鄒家小姐指名要的仕女圖,當然還有劉備賣他的葦席。昨夜張飛又特意試了一下,拿出以前感到頭大的尚書坐在葦席上竟然一口氣讀了三遍。
張飛在鄒府等的有些焦急,在其快要暴怒時吩咐小達拿出葦席,自己坐在葦席上讀著尚書一直等到鄒任回府。
“翼德,怎麼在這裏?”
張飛緩緩站起身,作揖道:“飛特來拜見縣丞大人。”
“哦!”
鄒任瞟了眼密麻的人群猜到張飛來的時間不短,即為自己女兒的任性頭疼又為張飛突然好脾氣驚詫,張飛從小就暴脾氣一個,要不是當初張父收留受黨錮之禍牽連的父親,自己怎麼都不會同意張家的提親,自己的女兒這麼折騰他,也有觀察他耐心的成分?
張飛看出鄒任的心思,道:“縣丞大人,都是這葦席之功,其具有明智清神之效。”
“哦!”
別人這麼說,鄒任絕對不信,可張飛如此說還在自家門前受了這麼長時間,鄒任已有幾分相信,世間寶物甚多由此葦席不足為慮:“翼德且隨老夫進府。”
“縣丞大人事務繁忙,飛就不打擾啦!這些禮物與仕女圖都是送予小姐的。”
張飛的卑謙有禮讓鄒任對葦席多了幾分葦席,目送張飛離開才走進府,一進門就看到在院子裏踱步的女兒,臉一黑唬道:“玉兒,怎能把翼德晾在門前那麼久,父親的臉麵都快被你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