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還在為皇上的事擔憂嗎?”
蕭爍兒搖搖頭,他的目光瞥向窗外,有些深邃“初夏,你不覺得……有些人在這裏太過礙眼了嗎?”
初夏順著蕭爍兒的目光望去,就見庭院裏有幾個打掃的下人。
一下子初夏就明白了蕭爍兒的意思。
初夏眼珠子轉了一下,頓時就有了好主意。
“公主,這兩天月末了,奴婢似乎還沒有去內務府領下個月的俸利。”初夏也意有所指,目光看向窗外一個灑掃的婢女。
那人是皇後當年送來的兩個宮女之一,一個已經被她打發出去了,這個則一直留了下來,主要是他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
不過如今留著倒是有些礙眼了。
“真是的,你去了我身邊,連個得手的人兒都沒有。”蕭爍兒白了初夏一眼,一臉的嗔怪。
初夏略微垂眸,眼中含著笑意“秋蕊(應該是這名吧,我忘了,懶得回去找。對不起對不起,如果不對可以提醒我)不是在外麵嗎?公主有事可以叫她。”
蕭爍兒點點頭“那你去吧。”
初夏離開後,蕭爍兒在屋裏喝著茶,正巧尋了個秋蕊。離這邊近的空檔朝著外麵叫道“初夏!初夏?”
秋蕊四處打量了一眼,隨後勾起唇角走了過來,他輕輕的推開門行禮,小心翼翼的道“公主恕罪,初夏姐姐去內務府領份例了,有什麼事讓奴婢伺候您吧。”
蕭爍兒略微皺眉,故意讓秋蕊看到,不然以皇後這個疑心重的人又該多慮了。
“茶涼了,你拿下去熱一下吧。”蕭爍兒撇開眼去,沉默了下後才回應。
秋蕊恭敬的應是將茶拿了下去。
沒一會兒,秋蕊去而複返茶已經熱氣騰騰了。
他貼心的為蕭爍兒添了杯茶,便恭敬地立在一側,等待著其他吩咐。
蕭爍兒見狀,便拿起茶盞,趁著秋蕊低眉,看向地麵的時候,袖子微微抖動,一切動作都幅度很小,沒有被任何人察覺到。
蕭爍兒將茶遞到嘴邊,卻眸色猛地一變,皺起眉,將茶盞用力砸到桌子上,起身抬手就給了秋蕊一巴掌。
“賤婢,你是想要謀害本宮嗎?”蕭爍兒眼中充滿著怒氣,看著挨了打後慌亂跪在地上的秋蕊,冷聲道。
秋蕊眼中滿是慌亂,垂著手連忙解釋“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奴婢不知所犯何錯。”
蕭爍兒氣憤地指著茶盞道“蠢貨,你是瞧不起本宮嗎?用這麼低劣的手段來謀害本宮,你難道不知道本宮擅長醫術?”
秋蕊慌亂的求饒,完全不知道蕭爍兒在說什麼。
“好,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蕭爍兒眉眼冷冰冰的,他抬手將別在發髻裏的銀針抽出來紮入茶水。
下一刻,銀針肉眼可見的變黑了。
蕭爍兒回頭挑著眉,冷冷的看著秋蕊“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奴婢不知道啊!這茶全程都沒有經他人之手,奴婢怎麼敢害公主呢?公主饒命!”
“你既然心不在我這,那本宮也不留你了,來人!”
碧雲推門而入“公主殿下……”他懵懂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秋蕊。
“公主……?”
蕭爍兒略微扶額“出去叫幾個力氣大的小太監,杖責20把她拖出去。”
碧雲:?
“……哦。”
碧雲轉身離去,秋蕊還在求饒,很快進來幾個力氣大的小太監,將他拖了出去。
杖刑這種事一般在各個妃子或者公主皇子的宮殿裏麵並不常出現,挨了罰的下人都會被人監督著到慎刑司受罰。
蕭爍兒沒有殺他性命,他知道秋蕊不過是替皇室辦事的小嘍囉而已,沒必要。
解決了一個心頭大患,蕭爍兒吐出一口氣,現在就隻剩下父皇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