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午後陽光很溫柔,讓人十分愜意。
於靜眯著眼,雙手托著腮正望著家裏飯廳中,牆上掛著的一幅山水畫出了神。
當初搬進現在住的這套小房子裏時,屋裏的大大小小都是她一手置辦的。
但她卻最喜歡小餐廳裏的這幅掛畫,畫上白底黑字寫著"流水生財",當時覺得寓意十分的好,就在某寶拍了下來。
畫麵裏畫的是轉著圈兒的瀑布,又寬又大,氣勢磅礴的,岸邊還有兩隻仙鶴,空中也正飛著兩隻。
瀑布下湖中央正駛著一艘木船,船上有個帶鬥笠的女人正在悠閑地劃著木槳,感覺她正在哼著小曲兒似的。
遠處呢就是眾山,一座連一座,蔥蔥綠綠的,讓人感覺生機盎然一片。
頭頂稍稍傾斜就是橘紅色的太陽,圓圓的暖暖的讓人心生希望。
山頂還泛起簿簿的雲霧,使得整幅畫仙氣十足。
就是這麼一幅畫,讓於靜卻十分的向往畫裏的風景,每每吃飯都要瞅好幾眼,也時常的和老公探討一下,如果有一個隨身空間她希望是畫裏這樣的。
每到這個時候,老公都會給她一個很大的白眼,老公稱之為這是白日做夢,過分想象,乃是一種病態。
於靜卻不讚同白日做夢有啥不好的,反而她看手機刷視頻的時候,看到某些道士教大家養生修行時,還會鼓勵大家入定想象,這樣能讓人的大腦鬆弛,使人年輕,使身心更愉悅。
再說白日做夢這事兒,於靜從小就開始這一套業務了。
小時候過得苦呀,不是說吃喝上的貧乏,反而於靜小時候的家境比普通人家強了不少,她的苦是精神層麵上的。
5歲時,父母就離異了,過了一年又和好了,沒過兩年又因為父親有了第三者父母又分開了。
於靜跟著父親生活,因為當時她爸和兄弟姐妹們合開了個飯店,還有住宿和停車場,那時候是上個世紀90年代初,規模已算不小了。
所以於靜她爸有錢,法院當然把孩子判給男方了。
男人在生活上是不如女人細致的,他也不在意,覺得孩子活著就行。
所以在於靜八九歲的時候就開始自己在家生活了,她爸為了掙錢就住在飯店裏。
如果生活一直這樣下去也是不錯的,有錢在身,孤獨一個人算什麼。
可好景不長,她爸在於靜上高中時卻破產了,房子賣了,學費也交不上,以至於上大學時想去的城市,想報的專業都因為沒錢而喪失了機會。
這裏說著一語帶過的,但其中的辛酸也隻有她自己最清楚了。
正是這動蕩的前半生使得於靜愛幻想,愛做白日夢,思想常雲遊天外,幻想著在美夢中過得幸福,過得精彩的人是自己。
於靜每每做完美夢都會心情大好,覺得以後的生活會時來運轉的,覺得想要的以後都能得到。
這不她又入定了,進入了自己的想象空間,望著畫出了神~
她好想擁有這麼一個有山有水靈氣十足的空間,空間中隻有自己,想幹嘛幹嘛。
"咻"~
白光稍顯,於靜便置身於那熟悉又陌生的地方了。
"嗯?這是哪裏?哇!好美啊!這~這分明就是畫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