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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一晚上熟悉的京城,蘇詡漸漸放開了心情。雲裳確實是一個好聽眾,總能讓人覺得她聽得倍兒認真。男人在心愛女人麵前本來就有表現欲,何況佳人認真傾聽?
壓了一圈馬路,眼看夜露漸重,又起風,蘇詡柔聲說:“你需要休息,我們回去吧。”
雲裳也覺得有些冷了,點了點頭,說:“好。”
這裏離醫院已遠,步行回去的話,也得有些時候。路燈下,蘇詡斜眼睨了雲裳的手掌一眼,上前一步,輕輕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隻覺夜風中,她的手好涼。
雲裳發現他一隻溫暖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嘴角邊微微閃過一抹輕笑,走了一晚上,這個呆子終於開竅了。
小高已經幫雲裳帶了平底鞋過來,走的時間雖長,她也不覺得腳板累,倒是楊柳和小高以及其他聽到風聲的高管,一晚上不停打電話過來詢問情況。下屬們聽到老板出車禍,自然擔心,要不是雲裳力阻,怕現在病房裏早擠滿了人。
鄧鴻也不知從哪得到風聲,也打了一個電話過來湊熱鬧,說:“聽說現在醫院裏?怎麼這麼不小心?在哪家醫院?我過去看看你。”
雲裳嚴重懷疑他黃鼠狼給雞拜年,淡淡地說:“鄧總有心了,車子是和別人碰了一下,沒什麼大事,現在已經回家了,和朋友逛街呢。”說著,一輛轎車從身邊開過,帶來一陣機械聲。這聲音通過手機傳到鄧鴻耳朵裏,十分真實。他不禁呆了一下,問:“怎麼我聽說你傷得很嚴重,現在……”要說現在傷重不治,話到嘴邊總算把了門。
這話說不說也沒什麼分別,雲裳也聽得出來,原來風聲傳得這麼快?幾個小時就滿大街都知道了嗎?看來,競爭對手們都在興災樂禍呀。雲裳心念一動,依然淡淡地說:“謠言鄧總也信,太荒唐了。明天你有沒有空,有空的話,我想過去你那裏喝喝茶。”
雲裳是不大喜歡喝茶的,可是這時候她不現身,徙然讓謠言再飛一會而已。
鄧鴻聽她這麼說,怔了怔,問:“你明天就能動身嗎?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雲裳說:“不用,你那地址我知道,明天下午三點,我過去吧。”掛了電話,心底又浮起前生撞車的經曆,一陣寒顫從心底傳來,刹時傳遍全身。
雲裳和蘇詡出門的時候已經把職業套裙換了下來,現在穿的是一身休閑服,手機就放在上衣口袋裏。她接電話時,用的是右手,和蘇詡牽在一起的手並沒有鬆開。電話裏說些什麼,蘇詡也隻得一清二楚。
見這麼多人關心她,蘇詡臉上也舒展開來了,她一個人在這個城市,原本他是很不放心的。可是有這麼多人關心,他可就放心多了。
不停被電話打擾,無疑是很刹風景的事,雲裳有些無奈,盡可能快地結束通話。
兩人回到雲裳住的房間,蘇詡眼角瞟了那張大床一眼,慢吞吞說:“我回去了?要是訂到機票的話,我後天就走。”
雲裳凝視著他,說:“路上小心。開車慢些。”這話百分之百出自肺腑,她都出兩次車禍了,還能不小心嗎?第三次能有這麼好運?
蘇詡拿過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下,低沉著聲音說:“好。”隻覺她的小手柔膩嫩滑,忍不住又再親一下。
雲裳被他親到,麻麻癢癢的感覺傳了過來,輕輕笑了笑,把手抽回去,嬌嗔:“又不是鳳爪,親什麼呢。”
蘇詡一張臉從耳根緋紅到嘴邊,訥訥地把她的手放下了。見他靦腆成這樣,雲裳又笑了,伸出食指輕輕刮了刮他挺直的鼻子,白了他一眼。
蘇詡眼睛明亮起來,露出潔白牙齒,含情脈脈地看著雲裳說:“我走了。”說是這樣說,腳卻像釘在地上一樣,動都不動。
雲裳微微抬起了頭,迎著他的眼睛,隻覺他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年輕富有朝氣的臉龐,紅潤的臉色,是那麼的帥氣,微微張開的嘴唇,像是有什麼欲望似的。
蘇詡見雲裳漆黑的眼眸在他嘴唇上停留了一下,心狂跳起來,呼吸也粗了,喉結上下移動,隻覺得口幹舌燥的。
這時候,雲裳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鈴聲在房間裏刺耳地響著。蘇詡打了一個激靈,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心跳也恢複正常了。
雲裳已經拿起手機,接聽了起來。卻是蔡曉虹打來的,說:“天氣預報江口有冷空氣南下,明後天可能會冷,你多穿一點,別著了涼。”
自打她在江口,蔡曉虹每天七點半必定守在電視機前收看全國天氣預報,重點看江口市的天氣預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