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威廉在學生時代打工賺學費太辛苦,拚了大半條命勉強考上哈佛,壓力大得差點跳樓,壓根沒有心思想過其他事。後來跟了藍晝,錢倒是多得花不完了,但仇家也多得躲不完,況且藍晝那人十年如一日的不近女色,搞得威廉也無心戀愛、隻知工作。
真是,早知道談戀愛這麼快樂,他冒著被仇家砍的危險也要早點開葷啊!
“不行啦!”安妮抓住捏她胸的色手,堅決地推他:“來不及了,快起來!”
威廉沒再動手,但是也不起來,就這樣趴在枕頭上懶洋洋地專注地盯著她。工作日一絲不苟的短發這時還沒上發蠟,軟軟遮著他額頭和眉,眉目間的神色像41度的洗澡水,微微偏燙,能把人泡得指尖都發軟。
頭腦昏昏的安妮姐姐情不自禁附身去吻他,用性感撩人的氣音在他耳邊說:“寶貝,你知道《長恨歌》嗎?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什麼叫春宵?哪裏苦短了?”美籍華人演技精湛地歪著頭一臉茫然,手指卻像長了眼睛那樣靈活精明,勾著她內褲上的蕾絲邊邊輕巧向下扯。安妮受不了,一陣陣頭暈眼花,他肌肉憤張的肩膀就在眼前一聳一聳,她張開嘴“啊嗚”咬他一大口……
歐洲千億豪門的歐陽女士剛剛離開沒幾天,一廠那邊藍晝交代的事情堆積如山,再加上家屬區那幾套正在裝修的房子也歸他管,威廉最近忙得一天隻有四五個小時睡眠時間——唔,基本也沒睡著。
安妮心疼!睡眠對一個人的健康多重要啊,是頭等大事!雖然陪她睡也很重要,但是也不能枉顧他的身體,所以:“你今天就別去廠裏了,藍晝問起來,我就說你重感冒發高燒,昏睡不醒。”
威廉的確也是很困,盤算了一遍手頭沒什麼十萬火急非他不可的事,快樂地說行啊就這麼辦!然後伸手又去摸她光滑的背脊,戀戀不舍地邀約她:“現在八點,我睡四個小時,中午時間你回來陪我。”
安妮掙紮著從被窩裏坐起來,說不行啦,“藍清明在醫院,夏白一個人忙廠裏的事情太累了,我中午得留在那裏加個班,把這個月的財務報表核對一下。”
話音未落,剛才已經軟在被子裏睡著一半的人突然坐起來開始穿衣服。安妮奇怪地問他怎麼啦?
“報表我做。”他斬釘截鐵,“中午你陪我。”
哎喲~安妮被他蘇得一陣發麻,蕩漾著湊上去親親,差點又要雙雙滑進被窩之際,她手機突然響了。安妮一邊接電話一邊享受威廉提供的穿衣服務,乖得像個洋娃娃。
威廉細致地將她長發撥到一邊再去拉她背後的長拉鏈,整理好了之後溫柔地印一個吻在她後頸,卻因為湊近她耳朵旁的手機而聽到了裏麵急切的女聲:“……在辦公室砸東西,又哭又鬧的,非說賀總跟你關係曖昧,大喊大叫的要見你,賀總怎麼跟她解釋她都不聽,作天作地,簡直是個潑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