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黎然想說她是雲梔的媽媽,進雲梔的房間不需要知會。
話到嘴邊,她終是沒臉說出來。
因為她也很清楚,就算是親母女,私自進女兒的房間也是不妥的,更何況雲梔早就強調過沒有她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她的房間,且她還帶了別人進去。
她完全不占理。
“我和枝枝才認識一個月,這個月我還經常在公司加班很少回來,我和枝枝的感情其實沒有多麼深厚。但我今天看到枝枝還是很心疼她,無關感情,全憑良心。”
“黎姨,你是長輩,按理說這些話不該由我來說,但我還是忍不住想問你一句,枝枝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都不會心疼她的嗎?”
“我……”
顧楓也不是真想要她的回答,在她開口之際又轉向秦晴:“秦晴,姑姑將你送到顧家借住,你做錯事,也是我們沒有教好你。你和枝枝的矛盾我們就不插手了,但……苗苗的脾氣你也清楚,她剛才說那樣的話,你要是繼續住在顧家,她怕是真會賭氣離家出走。”
“苗苗還小,真離家出走還不知得鬧出什麼事來……明天我就打電話讓姑姑來接你回去,原因我會和姑姑解釋清楚。”
秦晴急了:“表哥,我……”
顧楓抬手打斷她。
起身對顧勉說:“爸,我上樓去看看苗苗。”
顧勉這才抬頭看他:“去吧。”
他明顯是故意縱容顧楓。有些話由顧楓這個小輩說出來,比由他說出來要合適。
這也是他們父子的默契。
*
寧城不是那種繁華的大都市,隻是一座發展得還不錯、很有文化底蘊、環境也不錯的小城。
從城東富人區的顧家到城西老城區,隻需要半個多小時的車程。
雲梔出現在城西老城區的巷子口,已是大半個小時後。
巷子裏有人家在翻修圍牆,路邊堆了不少磚頭,車開不進去,出租車隻能停在巷子口。
從巷子口到舊宅子還要走十來分鍾。
雲梔也不急,下車拖著行李箱慢慢往巷子裏走。
夜晚,巷子裏空無一人,路燈還有點昏暗。一個人走在這樣的巷子裏,也就雲梔這樣的姑娘才能做到麵不改色。
一步一步,走到舊宅子外。
圍牆,鐵門。
鐵門上掛著一把大鎖。
雲梔拿出鑰匙將門鎖打開。
宅子不大,一棟一層的三間石牆瓦屋外加一個小院子。
已經修葺好,院牆下劃分出一排種植綠植的區域,置放了很多放滿泥土的花盆。還沒有種東西,院子裏沒有一點綠色。
這是雲梔讓翻修舊屋的工人幫忙弄的,她打算搬過來再種上東西。
院中還有一個搭好的葡萄架和一個秋千式的吊椅。
吊椅是木質的,也是光禿禿沒有一點裝飾。
三間屋子,一間改裝成客廳,還有一間廚房和一個房間。
房間裏有獨立衛生間。
雲梔把行李箱搬到房間之後,又回到院子裏。
手一轉,手心裏就多了不少從空間裏取出來的種子。
隨手一撒,種子準確落入那些裝滿泥土的花盆中。
雙手交叉打著訣印,有青綠色的光從指尖流向那些剛種下的種子。慢慢地,有綠芽長出。
與此同時,隔一道牆的隔壁院子裏,客廳中坐著的人猛地抬起頭。
坐在他對麵戴著老花鏡正在縫補衣服的老奶奶抬頭問:“阿宸,怎麼了?”
晏宸收回盯著窗外的目光,搖頭笑說:“沒什麼。”
瞥見老人正在縫補的舊衣物,他又一次提醒:“奶奶,晚上燈光暗,您明天再補吧,傷眼睛。”
老人睨他:“還說我呢,你自己不也一直盯著你那幅畫看,都看好幾個小時了,讓你把台燈搬過來你都沒搭理我。”
晏宸無奈:“不是沒搭理您,我看得清……”
“你的意思是我老了看不清了?”
晏宸:“……不是。”
老人瞄向他手裏裝裱好的畫,好奇道:“一直沒有問你,你這幅畫是打哪兒來的?有什麼特別?你中午拿去裝裱回來就拿著一直看,我還是頭一回見你這麼稀罕一件東西呢。”
“不會是你喜歡的小姑娘送你的吧?”
戴著老花鏡,目光有點渾濁,卻難掩她眼裏的八卦。
惹得晏宸更無奈地笑了笑:“奶奶,容我提醒您,您七十歲了,總這麼八卦會顯得很為老不尊。”
“臭小子,居然這麼說你奶奶,沒規矩!”
“不說就不說,我還不耐煩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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