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的這樣說,程迦南臉都白了。

顧千裏看著好友這模樣,有點心疼。她咬了咬嘴唇,站起身來,“別說了,我跳就是了。”

場麵有些尷尬還有些羞辱。

連音樂都沒有,眾人看猴戲似的,看她幹巴巴地跳一支《月下舞》。

但這是她曾經為秦莫編的舞。所以任何時候,都值得認真對待。

眾人等著看她出醜,但她卻漸入佳境,動作優美翩躚,甚至稱得上驚豔,於是都覺得沒意思。

就在這時,顧千裏的小腿和腳踝忽然尖銳疼痛起來。

她並不是因為高跟鞋和裙子不方便才覺得為難。

而是……她腿的舊傷,已經不容許她繼續舞蹈。

顧千裏麵色一白,腳踝發軟,不受控製的朝前撲倒。

“千裏!”程迦南驚道。

‘糟了,這下真要出醜了。’顧千裏心想,她緊緊閉著眼睛,等候栽倒在地的疼痛襲來。

但卻沒有,她額頭撞進了一個胸膛,一條修長有力的手臂,在她的腰上不輕不重的帶了一把,讓她不至於摔倒。

於是她站穩後看起來,就是個投懷送抱的姿勢。

清冽的雪鬆氣息飄進顧千裏鼻間,她聽到頭頂響起一聲低笑,短促的,聲音略冷。

顧千裏有些恍惚地抬起頭來,心跳驟然失速。

麵前的男人身材高大挺拔,一身做工精致的襯衣,袖子整齊地挽在肘間,修身的褲子裹出修長筆直的雙腿。

他輪廓鋒利完美,眸子深邃幽暗,鼻梁高直,薄唇微抿。非常英俊。

竟然,是秦莫!

顧千裏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緊了他的衣服,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男人,隻怕他的出現是自己的幻覺,一眨眼就不見了。

明明這些年每次來,都在期望能再見他一眼,可他真的來了,她又忍不住感到難過。

不僅因為他正好撞破自己的狼狽難堪,還因為當初為他而編的月下舞,自己現在都沒法跳完,像極了他們戛然而止的愛情。顧千裏感到一陣心酸,有些眼眶發熱。

“抱歉,來晚了。”秦莫聲音低沉磁性,非常好聽。

顧千裏張了張嘴剛想說話,秦莫已經繞開她,徑自走向了易雲峰他們那邊,再沒多看她一眼。

除了秦莫沒有看她,幾乎所有人都在看她……

他們都在看笑話,但顧千裏並不在乎,她在乎的隻有秦莫的目光,但他卻連看她一眼都不願。

心裏像被割了一刀,好疼好疼。

程迦南伸手扶住了她,目光擔憂,“千裏,你還好吧?”

“我沒事。”顧千裏聲音有些啞了。

易雲峰就在那邊笑道,“秦總,你事業是風生水起,不知什麼時候辦喜事?我們好去湊個份子。”

秦莫聞言淡淡笑了笑,眸子裏依舊深沉,“我麼?就快了。”

仿佛當胸的利刃終於穿破胸膛刺透心髒,顧千裏疼得呼吸困難,咬破了嘴唇裏的肉,腥甜味在嘴裏彌漫開來。

沒有人繼續注意顧千裏的難堪,畢竟秦莫才是矚目的焦點。

易雲峰調侃道,“就你的眼光,女朋友想必很漂亮吧,怎麼認識的?”

“我的眼光,也未必就有多好。”

秦莫淡淡說了一句,語氣聽上去若有深意,目光冷冷朝顧千裏掃了一眼。

眾人的目光這才朝著顧千裏看過來。

“至於是怎麼認識的……”

顧千裏聽不下去了,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原本以為能夠坦然麵對,沒想到會這麼痛。

她麵色蒼白,猝然站起來,“我……去一趟洗手間。”

程迦南不放心她,剛想起身陪她去。坐在旁邊的朱佳佳,就扯住了顧千裏的包。

“急著走幹什麼呀千裏,怎麼說你當初和秦莫也好了一場,難道不應該給點祝福麼?”

顧千裏掙了一下,包包甩落在地,裏頭的東西灑落一地。

車鑰匙、門鑰匙、手機、錢包、駕駛證,以及……一本暗紅色的小本子,正麵朝上印著三個字——離婚證。

顧千裏卻不上收拾,而是驚慌抬頭,看向秦莫。

她驚詫不安的眼神,毫無預兆地,撞入了一潭冰寒刺骨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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