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的信件,標準的一天一封!
而且一封比一封露骨,一封比一封威脅得更厲害。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
因為墨宮之中,唯一一個對秦錦離有感覺的人——蘇曼舞。
已經放棄了秦錦離。
這每天一封的信件,便成了墨宮茶餘飯後的談資,閑暇時,蘇芷也會拿出來樂一樂。
蘇芷到地牢裏看過秦錦白一次,他是徹底瘋了。
除了蘇雲裳,他誰也不認識!
蘇曼舞不知道從哪裏尋來一個香囊,據說是蘇雲裳曾經用過的,秦錦白整日整日拿著香囊當成這世界上僅有的物品,每次有人去看望他,他隻會問一句:“我的雲裳呢?”
若來人拿不出蘇雲裳的物件,那這些人在秦錦白眼中便成了透明人,他不會理,不在意。
蘇曼舞實在是受不了他,商量著讓蘇澈把秦錦白帶回秦城去,秦城的三皇子府沒有拆。那是他跟蘇雲裳生活過的地方,如今蘇雲裳的骨灰也葬在那裏!如果蘇雲裳泉下有知,看到這樣的秦錦白,興許她會高興吧!
畢竟她這一生所求,隻是秦錦白的全心全意。
蘇博仁不在墨宮,蘇芷便擅自做了主,讓葉禹陪著蘇澈回秦城。
從墨城到秦城,這沿路都是秦清墨的地盤,有葉禹在,就算沈飛想劫人,他也做不到!回到秦城之後,更是不可能了!整個秦城都是蘇博仁的舊部在把守,看在蘇雲裳的麵子上,那些人也不會讓沈飛帶走秦錦白。
蘇澈跟葉禹帶走秦錦白的第二天,沈飛終於領著秦錦離送上門。
當年威風赫赫,踏著紅毯走上龍椅的少年,已經被沈飛折騰得奄奄一息,俊臉蒼白,若仔細觀看,會發現他那原本剛陽的五官陰柔了許多。
沈飛登上墨城的城門,把秦錦離壓在身前,笑容陰鷙,“秦清墨!你不知一向自喻願意為大秦的百姓付出嗎?秦錦離若是死了,衡城一帶無主,勢必會形成混成,你的勢力一時無法入駐衡城,勢必天下大亂!”
秦清墨站在前方,護住非要來的人。
他語氣淡淡,卻宏厚有力,“區區一個衡城,本王這需要兩個月便能平定,亂一陣子又何妨?到時候……本王還要謝謝你呢。”
“你撒謊!”沈飛質問著,他細細想著,想分析秦清墨話中的漏洞,卻又沒有發現。
明明,他是想反駁秦清墨的!
“你是不相信本王這個能力嗎?”秦清墨幽幽道。
沈飛拿著劍的手一抖,他身前的秦錦離便多了一刀,並且麻繩向下滾了一半,秦錦離成了懸在半空姿態……
秦清墨自然是有這個能力的!
他雙眸一擰,“難道你不顧秦錦離這個侄子了嗎?”
“秦錦白不也是本王的侄子嗎?你猜本王把他怎麼了?”他做過的事,他就不怕承認!“皮開肉綻,他在鹽水池裏泡了一整天!一身的皮膚都泡壞了,那副好皮囊,估計沒一處完好的。”
“你……”沈飛心狠狠一揪,他自小跟在秦錦白身邊,視秦錦白為天!
哪怕秦錦白落在秦清墨手中,秦錦離勸他造反,占有****坡,他都不曾起過半絲逆反的心思!